“送趙姐姐。”
拙劣的字跡,卻一筆一劃寫得認真。
里面是一萬兩銀票。
厚厚一沓。
有新有舊。
用布條捆著。
趙云惜收起來,想著藏到什么地方比較好,怎么看怎么頭疼。梁上不安全,墻上不安全,箱子里不安全,床底也不安全。
可惡。
一萬銀票的現(xiàn)金,怕賊偷,也怕老鼠啃。她轉(zhuǎn)了好些圈,最終決定放眼皮子底下,就塞床都夾層里。
三年已過。
朝中局勢愈加渾濁,夏言和嚴(yán)嵩逐漸爭斗的厲害。
嚴(yán)嵩想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坐上首輔的位置,但夏言深得帝王寵信,縱然因為青詞一事,君臣沒那么親密,卻還不是嚴(yán)嵩能比的。
他自然著急。
轉(zhuǎn)機來得很快。
河套問題重現(xiàn)大明,三邊總督曾銑上書,想要把蒙古人趕出河套地區(qū),這樣三邊就安寧了。
朱厚熜一聽,修仙修著也有點膩了,想要干一番大事,果斷同意了。
于是——
打仗要錢,朝廷沒錢。
朱厚熜被架著下不來臺,夏言又是個辦實事的,他也覺得曾銑的提議很好。
嚴(yán)嵩在面對夏言時,拍著自己的大肚子,樂呵呵地點頭:“首輔大人,惟中唯你馬首是瞻。”
夏言客氣點頭。
但是在朱厚熜面前,嚴(yán)嵩卻口風(fēng)一轉(zhuǎn):“首輔大人和曾銑私交甚密,兩人就是為了千秋留名,置皇上于不屑一顧。”
此乃為官大忌。
夏言當(dāng)即面色鐵青。
他知道,自己的項上人頭,怕是要飛一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