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篤定。
趙云惜自然相信他,連忙叮囑:“但不管如何,你的安全最重要,旁的都不要緊。”
暮色四合,寒風將燭火吹的左右搖曳。
張白圭回小院后,就見娘親正在灶臺忙忙叨叨。
院中擺著蒸餾設備,擺著陶罐、酒壇、酸菜壇子等,林林總總,數不勝數。
“還要殺菌,還要密封、還得容易騰挪保存……”趙云惜嘀嘀咕咕地說著,簡直愁到腦殼baozha。
原來小小的罐頭瓶子,也有這么多工藝,以明朝目前的工藝,根本做不到。
但送走王朝暉后,趙云惜琢磨了一日,總算是找到了方便的做法。
將罐子洗干凈后,用燒酒擦拭內部,再放入她切好的梨塊,再撒入一把砸碎的冰糖,倒入溫白開,做了十罐后,放在箅子上蒸煮,蒸熟后,立馬以油紙封口,再用shi黏土混合石灰、草木灰封口,等干燥后就是天然密封的硬殼。
想要吃的時候,和開酒壇一樣,敲掉泥封就好了。
趙云惜折騰完后,看著一排十個陶罐,頓時覺得自己特別厲害。
她一回神,才看到白圭和葉珣正提著燈籠,好奇地打量著她。
“天黑了?”她呆住。
張白圭看著幾個小瓷罐,好奇問:“這是做什么的?”
趙云惜洗了把臉,這才笑吟吟道:“王朝暉要出海,我想著給他做些能長久保存的水果,免得在船上長久吃不到水果,會營養失衡。”
張白圭將燈籠掛起來,這才含笑道:“娘親辛苦了,晚飯就我倆做吧。”
兩人一個煮粥,一個炒菜,很快就收拾出來。
趙云惜端著盤子,臉上帶著笑,神情異常滿足。
“吃飯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不管有什么事,先吃飯再說。
家里用飯時規矩不大,趙云惜最愛聽兩人談一些家國大事,能從細枝末節中,推理出現在的朝政局勢。
有時候聽聽調皮話也挺有意思的。
忙了一整日,趙云惜有些累,收拾收拾就睡了。
到來年開春,她已經攢了好些罐頭,都堆在庫房中,檢查發現最早日期還沒壞,說明這種制作方式可以,她便喊王朝暉來,讓他把滿屋子的罐頭拿走。
“上面貼的有小簽,蘋果、梨、甘蔗、八寶粥、綠豆湯、紅燒肉……我能想到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