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辣。”高拱一邊斯哈斯哈,一邊筷子不停,這誰能忍住?
根本忍不住。
趙云惜在柜臺看著上客,不由得唇角微勾,坐滿了!
上座率很高。
光白圭就帶來三桌,這樣一來,還剩得就不多了,剩下三桌是王朝暉帶來的好友。
后廚呼隆隆地響,是風箱鼓動的聲音。
午飯的時間點一般是十一點到下午一點,每桌大概要吃兩刻鐘,她算了算上座率,心中滿意。
然而和現實不同。
下午三點才算清場,一直在上人,店里的人都沒斷過。
她小看了國人愛湊熱鬧的特性。
有個新鮮吃食,怎么也要嘗嘗咸淡。
她想著:總不能沒見過的吃食大家都愛吃吧?不怕有毒。
顧客:她敢做肯定是沒毒吧?吃它!
在這樣美好的誤會下,趙記每日爆滿,當有人隨口問,說和趙記炸雞店有什么關系,得知是一個老板后,便更放心了。
趙云惜賺了個盆滿缽滿。
她抱著一陶罐的銀錢,笑得見牙不見眼。
她好愛數錢。
張白圭事業也蒸蒸日上。
他辦事不疾不徐,又格外周全,性子好,又有目標。
徐階一直在壓著他。
明知道首輔和次輔爭斗進入白日化,又哪里舍得最貼心的弟子混進這樣的漩渦。
他辦差辦得好,但并不讓他和內閣格外接觸。
當初徐階細細解釋過,這才問:“這是我為你規劃的路,你若是想搏一搏,我便不再壓著你。”
張白圭笑著道:“我不介意。”
他和娘親仔細商議過,這樣確實是最好的法子,年齡確實很有局限性,過早進入權力中心,不會做少年權臣,只會被算計的骨頭渣都不剩。
再沉淀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