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李春芳,師從歐陽德和湛若水,這都是王守仁的高徒。
自打林修然、龐文望兩位大儒自戕殉道過后,這心學便極速發展,如今已成為朝中的主流學說。
趙云惜立在門口,翹首以盼。
她瞧見白圭出來后,連忙問:“葉珣呢?他可還好?”
上回鄉試是八月,天還沒有很冷,而這回是二月,今年又格外冷。
葉珣踉蹌著走出來,見著兩人,笑了笑,便閉著眼睛軟軟倒下。
趙云惜驚了一跳,連忙和白圭一左一右地扶住他。將他撐上馬車,連忙往醫館趕。
這樣的人有好幾個。
葉珣不算最突出那個。
他原本身體就不好,這會兒醒了,眸色紅紅,臉頰紅紅,靠在白圭肩頭,有些赧然道:“太冷了,沒受住?!?/p>
趙云惜摸了摸他額頭,見溫度滾燙,憐惜地又拍拍他,笑著道:“不妨事,別多想,吃了藥,再睡兩日,就好了。”
葉珣極速地喘息一聲,便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心里煎熬的厲害。
恨這幅身體,孱弱至極。
白圭本來也有些緊張,但是帶著葉珣去醫館,忙著請大夫、煎藥,等收拾妥當,夜已經深了。
他也累到不行,倒頭就睡。
趙云惜給他掖好被子,便趴在葉珣的床頭,照看著給他換額上的布,想著能早日退燒才好。
他若是這樣病著,還有兩日要考,怕是撐不過去。
好在,第二日就退燒了。
葉珣斜斜地在腦側綁著月白色的抹額,長帶子傾斜而下,襯得他愈發楚楚可憐。
“可憐孩子?!壁w云惜給他盛了一碗清粥端過來:“喏,喝碗粥,再吃個雞蛋,這頓吃清淡些。”
葉珣乖巧點頭,眼巴巴地看著他:“想吃蛋羹。”
“我給你做?!壁w云惜拍拍他的肩膀。
她做蛋羹很有一手,雞蛋加入溫開水,打散后再濾出泡沫,蒸出來香甜細膩,十分好吃。
片刻后,蛋羹端來了。
張白圭看著葉珣歪著身子,柔弱無力地躺著,沒一會兒就吃掉一大碗雞蛋羹,連忙道:“這兩日好生歇著,想吃什么我給你做?!?/p>
葉珣虛弱:“嗯?!?/p>
一連三場,張白圭都撐了過來,葉珣卻一回比一回虛弱。當最后一場結束后,直接軟倒在地。
把張白圭嚇得夠嗆,連忙將他打橫抱起,著急忙慌地往醫館跑。
偏偏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