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睡覺,夜深了。”李春容趕兩人去睡覺。
趙云惜想了想,還是回去睡了。
她半夜興奮地睡不著,心想,莫非我兒是天才?她已經開始做夢能夠連中三元,震驚朝堂內外了。
做夢做得很爽。
她索性把白圭的草稿紙都整理一遍,最后夢碎在字帖的卡通小臉上。
白圭還未學畫,因此技藝并不精通,但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畫表情包和小烏龜。
她認真看了看,沉默了??偹阌浧饋恚坠缃衲瓴潘臍q。
把草稿紙收好,回去倒頭就睡。
隔日,她還是忍不住拿著白圭寫的詩,去跟林修然嘚瑟。
“看看,昨晚白圭做的詩?!彼滖娴靥鹣骂M。
林修然斜著眼睛看她,接過她手中的紙,認真看著,半晌才震驚地瞪大眼睛。
“真有五言的味道,你教的?”
“你看學生有這個慧根嗎?”
“那確實差點?!?/p>
趙云惜哼笑,不跟他計較。她家龜龜太厲害了,她滿臉與有榮焉。
林修然抖了抖手中的紙,當即就鋪在桌上,打理整齊,用鎮紙壓著,笑瞇瞇地擺手:“你去吧。”
趙云惜看看自己的手:“我伢兒的詩呢?”
林修然一本正經:“現在是我的了。”
趙云惜滿臉晴天霹靂,又不敢跟夫子搶,一臉夢游地跨過門檻,慘兮兮道:“早知道不嘚瑟了。”
可惡啊。
夫子怎能奪他人之好呢。
林修然等她走了,看著桌上稚嫩的字體,越看越滿意。
“多有瑕疵,但他四歲?!笨梢栽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