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珣,我要喝水?!彼仕懒?。
葉珣猛然睜開眼睛,起身去倒茶,回身時,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怎么睡著了!
病來如山倒,但是被藥扶了起來。
趙云惜咂摸著狗命要緊,便將心中最憂慮的事盡數拋開。
凡人能做之事,她盡數做了!
還愁個大蛋。
趙云惜揮了揮拳頭,惡狠狠地暗罵:“希望嘉靖不要辜負白圭!要不然她讓他嘗嘗高中化學的滋味!”
越臨近嘉靖末年,她就越焦躁,一朝天子一朝臣,待到隆慶時期,他是什么樣的治世方針還不一定。
畢竟沒當上皇帝的儲君,你永遠不知道他有多能裝。
張居正在聽下臣匯報工作。
京中近些日子堪稱暗潮洶涌,因為……考成法終究還是在京頒布。
有嘉靖背書,他全力支持,自然極好推行。
那些阻礙,猶如冬雪遇春般消融。
張居正事情辦得順利,神色間便舒暢許多,瞧人也溫和幾分。
他身后跟著李春芳。
徐階退出內閣時,一手提拔李春芳入內閣,言說他辦事圓潤,耳根子軟,正好牽扯張居正,讓他不要太雷厲風行。
張居正:……
他毫不心虛道:“我這樣的穩妥性子,還需要人牽制?”
龜龜震驚!
徐階手指顫動,最后無力垂下。
他上岸第一劍,先斬為師,將他斬了個七零八落,還笑瞇瞇地說自己良善溫吞。
徐階氣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當誰都跟他一樣,一片丹心照汗青。
只辦事,從未卡拿吃要。
當然有人遞禮物讓幫忙辦事,禮物他收,事情從來不辦,后來別人就懂了,在朝堂中,憑著考成法真能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