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惜嘻嘻一笑:“人死不能復生,若你有機會,去我的童年看一看,自然知道,我除了四書五經,到底學了多少東西。”
張居正輕輕點頭:“嗯。”
兩人閑閑地聊著天,隔日他便上了折子,提出單開海禁港口的好處。
朱厚熜沉吟,好像明白他提出這個策略的關鍵了。
他在心中細細衡量,如今倭寇有戚繼光壓制,再加上水師加練,早已經壓著打。
嘗到了有錢的甜頭,便再難抑制。
以水師牽頭,護送商隊出海,則稅一。
稅一……
不錯。
朱厚熜將奏折扣下,一時之間不能做決定,要好生思量才成,但他更傾向于搏一搏。
科學小實驗,讓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直信奉的理學,便有許多站不住腳的地方了。
朱厚熜思量許多,心中波濤洶涌,面上便極為平淡。
張居正垂眸,沒有斥責,便代表著這事有轉圜之地。
他并不著急。
說到底,這玻璃生意是皇帝的生意。
甘玉竹進京了。
趙云惜滿心歡喜地去接。
“甘夫人。”她眉眼柔和。
當年甘夫人對她很是恩待。
“隨我回家住去。”趙云惜樂呵呵道。
她看向甘玉竹身旁的少年,好奇問:“這位是?”
“快見過你……呃……”甘玉竹算了算輩分:“見過你姑姑吧。”
林淮南便躬身行禮:“淮南拜見姑姑。”
他當即便磕頭行禮。
趙云惜不等他磕下去,連忙扶住了,笑著道:“客氣什么!”
甘玉竹又說他是子境家孩子,這回進京趕考來,無人相送,她想著來京城看看,便做主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