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惜卻習(xí)以為常:“他家孩子把……嗯……素來膽大。”
只是不知這回又犯了什么事。
林子境就著這頓竹筍炒肉,徹底融入了京都,只覺得和江陵也沒什么區(qū)別。
晚飯時間,葉珣和張居正回來,瞧見林子境在,頓時很高興,硬是拿出酒,和他好好地喝上一場。
“那時年幼,我們聚在一起,誰能想到回來有如此漫長的分別。”張居正感懷萬分。
林子境吃飽喝足,斜靠在太師椅上,努力地伸直腰身,聞言笑呵呵道:“是呀。”
幾人正準(zhǔn)備來一場心靈按摩,耳邊猛然響起爆喝聲——
“臭小子!給我滾下來!”
幾人抬眸,就見隔壁家的樹上,掛著一個撲騰著小腿的男孩,見他們望過來,就呲著沒有門牙的嘴,沖他們呵呵笑。
趙云惜黑線。
還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隔壁家的男人爬上樹,沖著他們尷尬一笑,這才將孩子摘下去。
趙云惜:……
那真是很有生活了。
她就沒體會過這種養(yǎng)兒養(yǎng)到雞飛狗跳的感覺。龜龜這孩子,打小就聰慧懂事,冷靜自持,特別讓她省心。
隔壁安靜下來。
林子境吃驚:“比子垣兒時還皮。”
那確實還挺少見的。
隔日一出門,碰見那對夫妻,又是極為尷尬地沖他們一笑,低聲道:“叨擾了,叨擾了。”
趙云惜含笑點頭:“孩子調(diào)皮些,才顯出幾分聰慧來,長大就穩(wěn)重咯。”
男人苦著臉,只一味地唉聲嘆氣。
他鐵骨錚錚一漢子,堂堂七尺男兒,不是在跟人鞠躬賠禮的路上,就是提著禮物求人家原諒。
這日子實在苦啊。
趙云惜給他一個憐憫的眼神,熊孩子自古以來都費家長。
兩家分別后,她去了銀樓,想著給琢光做一塊玉佩。
她真的是很好的大家閨秀,知書懂禮守規(guī)矩,從來只去店里巡視,跟著家人出去玩,平時并不會自己出來找樂子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