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寢殿時,捧著基本修仙書,認真地看了半晌。
修仙,仙人,仙書……
他緩緩地吸氣,沒事,他有藏寶圖,那里有無窮無盡的銀子。
有了這些銀子,他就能做很多事。
“傳召國子監司業張居正?!敝旌駸刑Я颂?,吩咐。
于是——
剛準備上值的張居正,瞧見身姿肥碩的太監姿態矯健地沖過來,笑呵呵道:“張大人請慢,皇上有請……”
張居正頓時眉眼微挑,俯身恭謹作揖:“微臣遵命?!?/p>
他跟在太監身后,緩緩地往宮室走去,心中在想,此番傳召他,到底為什么。
良種?不是。
時下正儲備著,還不到啟用的時候。
科舉?不是。
就算有什么想法,讓內閣吩咐下來就成。
他眉眼微閃。
靴底輕輕地踏過金磚,恭謹地俯身行禮。眼角余光掃到時,不由得心頭一震。
是他前些年遞交的論時政疏。
張居正眉眼微垂,靜靜地聽著室內翻動奏本的聲音,又重新回顧了先前所寫的論時政疏。
那時滿腔為君報國,情緒激昂,恨不能當時就被采納,好讓他轟轟烈烈地做出一番事業。
高臺上,朱厚熜的聲音低沉,穿過裊裊婷婷的煙霧,傳了過來。
“張居正,這論時政疏是你寫的?”
張居正垂眸,恭謹回:“回陛下的話,是居正前些年所寫?!?/p>
“以你如今來看,可還會這么寫?”朱厚熜問。
這是一個很妙的話題。
人總是會成長的。
張居正微微一笑:“微臣初心不改,但浸yin官場已十年,得同僚、上峰提拔、教誨,心懷感恩,會重新思考行事方式和政策?!?/p>
張居正垂眸細想,繃緊神經,全力應對皇帝的程,還請皇上過目?!?/p>
他從懷里掏出奏折呈上。
張居正緩緩吸氣,他有些緊張,殿中只有紙張摩挲的聲音,伴著人的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