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心軟軟的感覺。
小土松犬窩在他腳旁,偶爾搖搖尾巴,閉著眼睛睡覺,偶爾聽到聲音就警覺地支起耳朵。
它現在長大了,趴在那里好大一坨。
“白圭,給你弟弟一塊吃。”
小白圭歪頭:“我只有妹妹呀。”
趙云惜笑瞇瞇道:“小白狗不是你弟弟嗎?”
白圭呆:“哦。”
他還沒吃飽,對著茄盒咽了咽口水,卻還是端著自己的小碗,滿臉不舍地給小白狗的碗里夾了一塊。
茄盒真香啊。
酥脆餡香的炸茄盒,一口爆汁,他很喜歡。
趙云惜又給他盛了一小碗。
都做好了,青菜也炒好了,外頭天色擦黑,李春容急匆匆地回來了。
“你先前買的地,他們已經收割好了,我想著去把地整一整,弄了半日就受不住,還是得請人。”她手上磨得全是水泡,有些受不住。
趙云惜噗嗤一聲笑出來,溫和道:“再租出去便是,我們收著租子夠吃就罷了。”
“種地是最苦的,面朝黃土背朝天,勞作一整年,也不見得能落下多少東西。”
“農民苦呢。”
趙云惜也了解過現在的種地,會漚肥施肥,會用草木灰殺菌殺蟲,會用苦楝子當殺蟲劑。
明朝中后期,科技已經到臨界點,非常成熟了,就等著量變引起質變,她除非現在啪一聲掏出鋼材,那估計還能往上跳一跳。
趙云惜把茄盒端上來,笑著道:“娘,先吃飯,你今天辛苦了。”
李春容嘆氣,她覺得自己白受罪了。主要趙云惜和小白圭都忙著讀書,她一個人在家,這羊毛也理完了,就等著紡線了,她想著趁空檔去把地里的活做做,秀蘭嫂子他們都是這樣的。
“咦,這么香?”具體咋個說,她也說不明白。
連吃了兩塊才緩過神來。
“乖乖,你要是擺攤賣茄盒,肯定也可賺錢了。”這哪是兒媳婦,簡直是金蟾送錢。
趙云惜眉眼微彎,笑著道:“哪有功夫,先把羊毛線紡出來,到時候還要染色。”
她現在又有了許多新的想法,比如可以做成小墊子、小毯子,這樣精致漂亮的小物件。
李春容這才作罷:“這能賣上錢嗎?家家戶戶都有織機,都能織布出來,誰能舍得掏錢買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