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zhèn)輕輕嗯了一聲,回身喊:“云娘!是銀樓掌柜。”
趙云惜聽見聲音,就和張文明肩并肩走出來,瞧見銀樓掌柜,便露出個親和的笑意,溫聲道:“已經(jīng)做好了,就等著你來提。”
她把人往院里讓,張文明連忙上前招待,張鎮(zhèn)知道送錢的是他,神色也溫和幾分。
人看待自己的財神爺,總是萬分親和。
李春容聽見動靜,笑著道:“剛好了,今天晚上殺雞,掌柜留下吃一口。”
以前他都推辭,不肯留下,但今天掌柜的一拱手:“叨擾了。”
幾人坐在一處喝茶,掌柜瞧見桌上的小瓷瓶,隨口問:“這是什么?”
趙云惜把薄荷精油給他看,笑著解釋,說是百瓶香露才能得這一瓶精油。
掌柜毫無防備地嗅聞,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被薄荷刺得眼淚汪汪。
他滿含期待問:“這怎么個賣法?”
趙云惜遲疑片刻,想了想做精油確實太麻煩,她做這么久,也不過收集了五瓶,耗費幾千斤原材料。
儀器不行,效率低下,做來不劃算。
“目前鋪不開,若是把薔薇露比做醪糟,那精油比陳年佳釀還厲害,還費事。”
“都說酒是糧□□,可一斤糧食也能出三兩酒。五斤鮮花出一瓶純露,五十斤卻只出米粒那么點精油。”
趙云惜說話有保留,但基本情況卻差不多。
掌柜頓時沉默,放棄了精油,有市場才叫好東西,沒有市場,那便一文不值。
幾人聊著天,李春容很快把肉燉好了,又炒了幾個素菜,把掌柜帶來的豬頭肉切片涼拌,也收拾出來六個菜。
“你見諒,農(nóng)家小院,沒什么好東西。”張鎮(zhèn)客客氣氣道。
幾人圍著八仙桌坐了,掌柜拿著酒壇子要倒酒,張鎮(zhèn)有些猶疑,經(jīng)過昨天那一遭,他有些懷疑自己的酒量。
李春容是真的不敢喝了,連忙說自己不會喝,讓他不要客氣。
掌柜沒多說,他也默認女子不會喝酒,甚至給趙云惜倒酒時,只倒了淺淺一點。
張文明沒說話。
幾人吃吃喝喝聊著天,從掌柜的口中,才知如今香露多好賣,他每日只上架十瓶,剛一擺出來,就被人搶走了。
甚至有人加價要買,他也忍住誘惑了,想做長久生意,就不能貪一時小便宜。
趙云惜贊同地點頭,笑著道:“茉莉花和梔子花再做一批應該就沒有了,近來能收到鮮花,盡管送貨過來,我們都是現(xiàn)做的,可沒有存貨。”
掌柜猛然一驚,才想到這個問題。原先銀樓賣首飾,可沒有時節(jié)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