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娘在我幼時研究出來的,很香很好吃,諸位同窗嘗嘗?!?/p>
張白圭大大方方,旁人反而不說什么了。
裴寂吃了一口,笑著道:“確實香?!?/p>
都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他壓低聲音透露消息:“近來有大儒來江陵謁拜林先生,三日后會在茶肆講學,你到時可以來聽聽。”
提起林先生,張白圭福至心靈,知道說的是夫子,他心下悲慟,面上難免帶出幾分悲嗆,嘆氣:“我知道了……”
所謂辯經,就是將四書五經拿出來換著角度反復的杠。
張白圭見大家面紅耳赤,突然想起那日,他娘親的一句話:“茴字有四種寫法,你們可還記得?”
他幽幽道來。
方才還辯得滿頭大汗的諸人:?
你在說什么。
就連葉珣和裴寂也呆?。骸鞍??”
張白圭促狹一笑,指了指外面黑透的天,笑著道:“天黑了,我該回家吃飯了?!?/p>
葉珣一聽,也立馬就起身了。
張白圭看著裴寂震驚的眼神,心里難得軟一下,客氣問:“裴同學可要同往?”
裴寂:“好。”
張白圭震驚:?
他就客氣一下,他竟然還真去。
幾人從江陵茶肆出來,略走幾步,就到家了,裴寂好奇地打量著,他看向這個秀雅的小院落,再看向白圭時,便見他清冷矜持的面色瞬間消融,唇角掛著柔和的笑意。
一看就知道極為期待回家。
“白圭、葉珣、淙淙你們回來了,先等一下,還有個米糕沒炸好。”清婉的女聲響起。
“娘,我同窗裴寂過來拜訪?!卑坠鐡P聲道。
趙云惜這才探頭往外看,見是一個矜貴的小書生,就笑:“你先給他倒茶喝,我這馬上就好。”
她也是許久沒下廚,想著要給白圭做吃食。
張白圭只得招待客人,看著葉珣挽著袖子去幫忙,登時急得不行,還不等他說話,趙淙也進灶房了。
“裴同學可有什么忌口?”趙云惜揚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