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珣目光定定地望著她:“跟著姐姐,不委屈。”若沒有她,他不敢想自己會陷入怎樣的沼澤泥濘。
趙云惜便沒有多說。
世事無常,并非每個人都擁有幸福美滿的原生家庭,當能為自己負責后,人生便是自己的了。
為了給小夫妻讓出時間來培養感情,她真是操碎了心。
誰知——
“娘,喝水嗎?”張白圭捧著酸梅湯的罐子,正好奇地看著她。
趙云惜瞪眼:“喝!喝!喝!你娘要渴死了!”
張白圭歪頭:?
葉珣頓時輕笑出聲。
他接過壇子,倒進小碗喝了一口,忍俊不禁:“甜絲絲的,微酸,滋味極好!”
趙云惜扶額。
想來也是,張居正的一生,都跟政治綁在一起,還真沒什么情愛紅顏。
張白圭本來很得意,他給娘親送水,定然會夸他,結果被懟懵了。
“哼。”趙云惜拽起風箏,抬腳就走。
趙云惜回去后,和顧琢光并排坐在桐油布上,兩人分吃著果脯,聞著獨屬于油菜花的味道,她慢條斯理道:“挺好。”
罷了,沒開這個心肝眼兒也正常。
她幽幽一嘆。
幾人索性坐在一起閑聊。
不管說什么,趙云惜都能接上話。
張白圭感受到了幼時被壓制的熟悉味道。
他小時候就是這樣,不管學了什么新知識,娘親都能接上話。
現在他長大了,手不釋卷,沒想到還是這樣。
“娘,你有什么不懂的。”
“背課文。”
她就籠統學了四書五經,和他們的學識比起來,不值一提。
“這餅干?”張白圭咬了一口曲奇餅干:“又酥又香,上面還有葡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