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做事,桌椅碗筷很快就收拾好了,還把院子順手給掃了。
寬敞干凈的房舍,一應器具、床品都是新的,舊的收攏在老宅。
小白圭在院里追著小白狗跑,小貓咪跟在他后面,不時地邦邦給福米屁股兩拳,以此公報私仇。
趙云惜坐在書房里,隔著窗子望出來,笑吟吟提醒:“慢些,仔細摔了。”
白圭聽見娘親聲音,一分神,左腳絆右腳,險些摔了,福米連忙擋住他,小貓咪也驚恐地伸爪子撈他。
三小只滾作一團,你壓了我的肚子,我踩了你的尾巴。
“汪汪汪?!~”
“喵喵喵?!~”
“娘娘娘?!~”
趙云惜唬了一跳,連忙出來給三小只撈起來,平日里端方持重的小君子,竟然也有這樣調皮的時候。
她溫婉維護他的童年,拍拍他膝蓋上蹭到的灰,讓他接著去玩。
反而是白圭有些不好意思,他小臉紅撲撲的,湊過來撒嬌:“娘親~”
趙云惜捏捏他小臉,擦拭掉鼻尖上的汗水,摟著他坐在房檐下曬太陽。
她突然就想到了林宅。
當初進林宅讀書,她是冒了極大的險,甚至抱著和那個老秀才一樣會憤然拒絕她的心態。
她向來覺得,世間萬物,不怕被拒絕,怕的是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
趙云惜想,她是有點氣運在身上的。
誰能想到,林修然是王陽明的學生,他是心學傳人,因為反程朱理學而被排擠,無法進入權利核心區。
所以當王陽明傳出病重失勢,他就被掃地出門,回鄉了。
“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有利于我。”她在心里默念。
小白圭窩在她懷里,昏昏欲睡,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中顫啊顫。
“龜龜太可愛了!”她沒忍住啾啾小臉蛋。
給他調整了舒服的姿勢,趙云惜輕輕拍著他屁股,哄著他睡覺。
自己也曬得想睡。
困到不行,索性回房睡覺,娘倆一覺睡到天黑,還是聞見燉肉香味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