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她為了忍受這些,就和張文明親密,她也是做不到的。
人生總是有舍有得。
甘玉竹把魚食盡數撒下,看著魚兒爭搶,回神靜靜地望著她。
“你怎的小小年紀被傷透了心!”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心疼。
趙云惜垂眸,覺得有些無法解釋,就苦惱地轉移話題:“不提男人,就說那作坊,第一批羊毛就洗出來了?我教你們織……”
誰知,甘玉竹笑了笑,神情平靜:“那樣明確的紋理,繡娘一眼就能分出怎么織的,過幾日帶花樣過來給你瞧。”
趙云惜:……
可惡,這個沒有秘密的古代。
白圭睡醒找不見娘親,心里有些慌,哭唧唧地過來找,一把撲進趙云惜懷里,摟著她的脖頸,閉著眼睛不說話。
趙云惜就輕輕拍著他的脊背哄。
小白圭反應過來后,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頰,乖乖靠在娘親頸窩。
甘玉竹眼神閃了閃,心里有念頭一閃而過。回院子后,她先是挽著袖子,和廚娘一道做點心,又掏錢置辦席面,就守在二門處。
“相公回了。”她溫柔小意地上前招呼。
林修然察覺到她態度變化,有些好奇地望著她:“有事?”
甘玉竹柔柔一笑:“近來和云娘合伙開了個小作坊,日日和她娘倆接觸,你知道我……膝下寂寞,想著白圭那孩子實在得我的眼,想認他做干兒子……”
“巧了。”林修然挑眉。
甘玉竹頓時眼巴巴地望著他。
“我先前也曾想過收云娘為干女兒。”林修然直言。
甘玉竹:不嘻嘻。
她懶得再獻殷勤,一甩手回了內室。
趙云惜認真在跟作坊進度,能夠跟著大佬一起開作坊,讓她覺得受益匪淺。
原來自己擺攤和開作坊是兩碼事。
她從中學到許多道理。
隔日旬休,天剛蒙蒙亮,趙云惜迷迷糊糊間感覺臉上糊了個毛絨絨的小東西,她睜開眼睛,就見小貓咪蜷縮成一團,緊緊地挨著她的臉,尾巴尖一掃一掃的,她剛一動,小貓咪就睜開眼睛,喉間呼嚕呼嚕響。她順勢噘嘴親親,這才起床,就見大家都起了,正在各自忙著。
張鎮把樹下的土松一松,扎上籬笆,張文明就幫著遞竹條。
李春容正在洗鞋,一家子的衣裳、鞋,到旬休時能摞起來半人高。她天剛蒙蒙亮就起床開始收拾,想著等大家起來,什么都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