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蒙是個從來不會說謊的性子,如果他不說話,那只能說明,他無法將實話對著謝桐說出口。
“…………”
兩廂僵持片刻,謝桐忽然福至心靈,頗有幾分不敢置信道:
“等等,你不會也是個斷袖吧??”
離奇
夜半風涼,謝桐獨自站在院子里沉思。
思考關于為什么自己身邊一次性出現了兩個有龍陽之癖的臣子,還都是沖著自己來的。
關蒙最后還是什么都不肯說,但卻也沒否認謝桐的話。
謝桐即使并不愿意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認
——關蒙,這個從小陪著自己長大的玩伴、暗衛、某種意義上的家人,也和簡如是一般,染上了斷袖的怪癖。
事情的發展過于離奇,換做是一天以前,剛剛從東泉縣主城出來的時候,謝桐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還會因為這樣莫名其妙的事煩心。
斷袖,斷袖……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個斷袖呢!
都是男人,怎么還會喜歡上另一個男人?!謝桐越是深想,越是無法理解。
簡直就和先前那荒唐的預示夢一樣,個個都和被下了降頭似的,前赴后繼地要來喜歡謝桐這個男人……
謝桐在院中踱步的動作一頓。
預示夢……?
“圣上。”忽而有一聲熟悉帶笑的嗓音傳來,打斷了謝桐的思緒。
轉過身一看,就見齊凈遠穿著月白色的長袍,從院外走進來,一邊還道:“臣來給圣上送一份折子,是臣寫的關于東泉縣重新修繕的建議。”
謝桐現下哪有什么閑心看折子,于是說:“你放進屋里去吧,朕今夜睡前會看。”
齊凈遠卻沒動,視線掃了謝桐片刻,忽然問:“圣上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謝桐嘆道:“這樣明顯么?”
齊凈遠把折子拿在手里,敲了敲掌心,說:“平日里圣上的喜怒哀樂倒也不算十分明顯,但今天晚上,圣上似是格外憂愁,臣一眼便看出來了。”
謝桐蹙著眉,心中煩悶實在想要傾訴,于是含糊道:
“朕……朕有兩個看重的人,突然都沾染了斷袖的習性……齊侍郎,你可知道什么叫斷袖?”
齊凈遠:“自然知曉,斷袖即為男人喜歡男人,磨鏡則為女子中意女子。”
謝桐看他見多識廣,于是虛心請教:“那依你之見,這男子與男子之間同為一類人,不符陰陽相和之理,又怎會被對方吸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