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桐實在是不能理解,簡如是究竟是從何得來的這種感情,又是究竟為何,會將此種感情投照在自己身上。
難不成是年紀大了,又沒有家室,才導致簡如是的認知逐漸扭曲,誤以為自己更好男色?
謝桐又捏了捏眉心,暗道別瞎想太多。
他下了榻,將看過的信在燭上點了,很輕地嘆了口氣。
……等回去,不如問一問簡如是,屬意哪類型的女子……或是男子,只要不是天子,就給他賜婚了吧,也好讓簡如是正常一些,不要再動不動寄這些怪東西了。
將最后一封信點著前,謝桐瞥見那上面寫的“臣見了圣上的信才能入眠”,沉默了一瞬,召來關蒙。
“簡相在宮中,是否常因朝政而憂思難眠?”
謝桐不緊不慢地將薄薄的信紙點了,看似尋常般問了關蒙一句。
暗衛一條線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謝桐想知道簡如是話里的真假,索性直接問關蒙這個暗衛首領。
關蒙一板一眼地回答:“簡相白日為圣上代朝,處理奏本,直至子時才歇息,寅時又起。”
謝桐算了一下,發現簡如是真的每天只睡了一兩個時辰。
“……罷了。”
謝桐讓關蒙給自己取來紙筆,蹙眉心道:就回這一封吧。
簡如是的龍陽之癖,著實罕見。
謝桐還是頭一回在熟悉的人身上發現這種端倪,有些不知如何處理,只能先擱置一旁,等回京后再行解決。
總之……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
沐巾
傍晚,等精力稍微恢復些許,謝桐開始與聞端、齊凈遠二人謀劃引水一事。
“自從圣上來了東泉縣,雨停了已有幾日。”
齊凈遠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開地圖,用手指在幾處區域指了指:
“現在東泉的幸存百姓幾乎全部在安慶縣避難,安慶也同樣數月降雨,糧食儲備捉襟見肘,需要盡快將蓄積在周圍的洪水引走,否則安慶縣也撐不了幾日。”
謝桐蹙眉,問:“你心中可有什么法子?”
齊凈遠說:“臣想過數種方法,但皆是弊端明顯,且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
他緊接著把自己的辦法說給謝桐聽,謝桐聽了之后,覺得齊凈遠確實不是在謙虛,這幾個法子都不太可行,既耗人力物力,更耗時間,屬于下策。
謝桐盯著地圖看了半晌,忽然開口道:“東泉、安慶所處之地,其實離海岸并不遠。”
“對。”齊凈遠說:“但此處地市低洼,南下近海的方向,又有山阻擋,故而洪水蓄積,導致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