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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窗外。

葉liu西坐起來，看了會之后，低聲問他：“看看去？”

怕吵醒fei唐，兩人從撳xia的車窗里鉆chu來，穿上鞋zi之后，沿著鬼火飄逝的方向一路跟過去。

跟著跟著，那叢鬼火忽然不見了。

葉liu西猝然止步，好生失望：“怎么會突然……”

話還沒落音，那叢鬼火又chu現了，只是這次，tou大shenzi小，像是半空游曳的蝌蚪。

葉liu西奇怪：“鬼火還能變形？”

昌東diantou：“可以，但……不是這么變的。”

他屏住呼xi，疾步跟過去，快近前時，忽然冒chu個念tou，揚手拍了過去。

那一叢鬼火立時不見了。

葉liu西嚇了一tiao：“你拍它……燒到了嗎？”

怎么說也帶個“火”字呢。

昌東低tou看自己的手：“不是鬼火?！?/p>

鬼火說白了就是磷火，質量非常輕，所以老一輩說，遇到鬼火，不要說話，也不要走動，因為最輕微的空氣liu動都會把鬼火給“xi”過來。

“那是什么？”

“有dian像……小咬。”

那是羅布泊的一種蚊蟲，夏日常見，ti量非常小，翅膀張開都不到一毫米，從前的科考隊最煩這玩意兒，一旦遭遇，成群的小咬圍著人的耳孔、鼻孔、臉亂叮亂咬，一團黑霧樣嗡嗡嗡，抹了防蚊油都無濟于事。

但現在都快冬天了，而且，從來沒聽說過小咬還會發chu鬼火一樣的光的。

鬼火又chu現了，越飄越遠，向著司adao的方向，漸成消淡的煙。

昌東忽然冒chu個念tou。

這些小咬，是玉門關nei飛chu來的嗎？an照時間推算，異象要消失了，它們是不是在……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