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也不好辦,這會兒已經開始管制刀具了,不過西瓜刀、鐵榔頭這些,有些是在菜市場買的,有些則是在車間自己鍛造的,這幫子混子,跟煉鋼廠的一幫人,關系也不錯,錢進頓了頓:“這些人就是拿著刀啊棍子的逞威風呢,壞事他們也不敢干的?!?/p>
何局挑了挑眉:“就非得在大街上打架斗毆砍死人,才引起重視是吧,我記得以前你管著這一區,你們那個區每次報上來的治安好,就是因為這?”
錢進一噎。
“非要等到人砍死人了,你才會查是吧?!?/p>
這幾年,何局是看透錢進了。
錢進只是貪功一點,嫉妒人才一點,喜歡打壓新人一點,在其他方面還是“正確”的。
大家都在體制內,只要錢進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就算是何局也不能叫他下崗。
可何局能讓他哪里涼快待哪兒去。
既然錢進的資歷深,入職時間長,把能干活的都熬走了,何局也不是沒辦法,張讓一打了調職申請,他就瞅準機會把張讓調了來,張讓辦事能力強,背景也夠深,壓根不怕錢進那些小手段,但錢進似乎也看透了單位,就算他在單位搞七搞八,只要不突破底線,哪怕再上一級單位來人,也治不了他。
“何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辦事風格,難道張讓辦的案子就全對?”
不過今天這事確實蹊蹺,張讓確實是帶著個女人進來的,不過當著錢進的面,何局不想落張讓的面子,畢竟他跟張讓才是他自己人,只是跟負責文案工作的人說:“把張讓給我叫過來?!?/p>
錢進的眼睛晶晶亮,跟個千瓦的燈泡一樣發著光:“局長,您可要好好調查調查這件事,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可是濫用職權的問題,這種事在老同志身上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我就說嘛張讓還是太年輕了些,處事還是不夠沉穩。”
xiong脯挺了挺,那意思很明顯了,像他這樣的老同志才堪當大任。
何局長輕咳一聲。
張讓本來在跟趙安楠說著話,就聽到了何局喊他過去的消息,就跟趙安楠囑咐了幾聲,去了何局辦公室。
何局看到他,猶如看到了他的父親張明遠,張明遠跟何局是老相識,對方也是個干練人。
“張讓,聽說你下班的時候截了幾個流氓地痞,大動干戈的讓所有人加班審這些人,有沒有這樣的事?”
“何局?!卞X進幾乎脫口而出:“你不能這樣明目張膽包庇他,他明明是為了那個女人出的頭?!?/p>
“張讓,我想聽聽你怎么說?!?/p>
張讓卻是不慌不忙的開了口:“何局,我這樣做并非只是為了樓小喬,這些人在街上飆車,手持利刃,膽子這么大未必沒有前科,我想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審問他們有沒有犯過別的案子?!?/p>
錢進:“你是想栽贓陷害,之前的案子你都不熟,這樣突擊審查,掛幾個案子上去,就是想把他們關起來,咱們人民警察的隊伍里怎么能有你這樣的人。”
張讓卻是不理他了,看向何局。
何局心里煩躁,要不是局里幾個干練的老將被上級單位調走,怎么會讓錢進這種人升上來。
錢進這個人能力不足,貪功冒進,原本他就不大想用錢進。
就在張讓調職進來以后,錢進被調去了支撐部門,只要不蹦跶出來闖禍,待到退休前都會舒舒服服的。
但錢進不滿足,一抓到點機會就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