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不好好過日子的,拿到了錢不蓋房,不送孩子讀書,拿去外頭搞女人,或者是賭錢,吵架的打架的離婚的,菊子家那事兒不就在眼前嗎?
王盛是個老實人,也沒想過這些,只是以后沒地種了,他心里也不踏實。
“你說,咱們以后靠什么營生?”王盛問。
張玉嬌把燙過的西紅柿的皮剝了,輕描淡寫的說:“你沒聽人說嗎,以后咱們這里要蓋大學,現在都開始動工了,等大學城蓋起來,一個大學得上萬人吧,有這么多人你還怕沒飯吃,隨便干點小買賣,或者做點小營生都夠過日子了,而且你看到沒,外頭都在修路呢,他們說修完路,這邊都得發展起來,人多了自然就多條路,你少操心這些,把家里的那片菜地種好,往后只有這塊地了。”
王盛低著頭沒說話。
傍晚的時候他看了一眼云團,沒出去澆水,結果晚上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外頭一刮起風來,大雨就噼里啪啦的下了起來,樓小喬還沒來得及出去接孩子,于是給劉菊花家里打了個電話,晚上就不去接孩子們了,當天就降溫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外頭的風帶著幾分涼意。
樓小喬早上出門去的時候,就聽到村里人在說征收的事。
“上井村的征收款快下來了嗎,咱們村的怎么還沒動靜?”
“大約就是這幾天了,也別太著急,這錢還能賴了咱們的不成?”
有人看到了樓小喬,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大約是知道她現在的男人是城里單位的干部,找她打聽起征收款子的事,樓小被問的一臉懵,搖了搖頭:“他不是管這一塊的,離的遠著呢,我看還是找王山問一問,不過六大叔說的對,征收款肯定不會少了咱們村的,就是個先后次序問題。”
當著她的面,這些人打了個哈哈聊別的去了。
可樓小喬一走開,一個兩個的私底下說起她來:“真是個厲害的,跟四順離婚才離多久,就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未必不是以前勾搭上的,四順也是倒霉,當初怎么想的,離婚的時候干嘛把房子給了她?”
以前樓小喬倒霉,村里或許是向著她的,那會兒覺得她慘。
但如今樓小喬跟大家不一樣了,多少眼紅的看著她呢。
不過樓小喬沒把這些風言風語的放在心上,她要真跟這些人計較,能把自己氣死好吧,以后她還要把日子過的更好,這些人不是會更生氣?
結果白天的時候就收到了通知,征收款打下來了。
又進賬一筆,樓小喬美滋滋的看著銀行卡的余額,心里頭也有自己的盤算。
這錢她沒打算都花了,如果她跟齊老師他們的事情能做成,早期是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的。
這錢她要留著做創業的起步資金。
至于房子嘛,也不用買了,下井村這邊以后都會發展起來,家里這塊地皮到時候蓋兩棟房子,以后都是她的,不管留著租出去收房租,還是以后會拆遷,對她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出租也好,租金月月都有進賬,而且宅基地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可以一直都有收租。
拆遷也未必有出租爽。
趁著孩子們不在的功夫,樓小喬把屋子收拾收拾,準備搬去城里。
除了電視機,三人身上的衣服,其他的東西沒什么好帶走,也沒必要帶走。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