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為眾人抱薪者,我只是一個小人,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的小人。”
“你!”
顧北日依舊是那番話,油鹽不進。
“好了,不必擔心?!?/p>
顧北日拍了拍許三的肩膀,繼續道。
“眼下還不是安逸的時候,劉大山必死無疑,但我們之前的計劃是有疏漏的。”
“疏漏?”許三思索,卻并沒有發現疏漏在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很正常,那血煞門陣石是我帶出來的,當初為了證明我的來歷清白,柳青璇師姐和趙元明師兄都曾經見過。
柳青璇心思單純、嫉惡如仇,她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也沒有去細想。”
顧北日嘆了口氣,講述這計劃的疏漏。
“所以你在擔心趙元明師兄?”
“不錯,我與趙元明接觸甚少,但可以看出來,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此番計劃中,我栽贓劉大山是血煞門奸細,但你我皆知,此乃子虛烏有。
若是趙元明看出其中端倪,只需要稍微調查一二,便會真相大白。
那時,你我都跑不了。”
雖然明知端倪,但顧北日并不急切。
“看你的樣子,是知道什么了吧?”
許三也是不急,顧北日這個謀劃者尚且平靜,想來并無大礙。
“劉大山內奸雖然是假的,但他殘害雜役堂弟子之事卻是千真萬確。
不論如何,他都必死無疑,至少雜役堂會平靜一段時日?!?/p>
顧北日說著,突然咳嗽起來,猛地咳出一口鮮血。
“顧師弟!”許三大驚,連忙抓起顧北日的手腕,細細探查后,臉色很是難看。
“你……”
“不必,我的身體我清楚,死不了。”
顧北日抬手制止許三的話,隨后繼續道。
“許師兄莫急,今晚你先回去,明晚我會告訴你結果。
如果趙元明鐵了心的要查出來,你就把罪責推到我身上,是我騙了你,也是我在威脅你,你只是想除掉劉大山,是為了還雜役堂一個安寧……”
“怎可如此?!”許三忍無可忍,拍案而起。
“放心,我都說了,是明晚,今夜我會探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