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長和地里的情況有啥關(guān)系?”之前那個年紀最大的佃戶哼了一聲,開口道:“我記得就是十天前才出現(xiàn)這些白色的石頭的,當時我還喊你們一起看,你們都沒說話呢。”
“那……那不是剛換了新主家,我們哪兒敢把這事說出去啊……”有佃戶囁嚅了一句。
項曉芽看了那位年紀最大的佃戶一眼,笑道:“你們這兒還來過道長?可是之前出了什么怪事?”
“是啊。”那個佃戶神色自然地說道:“老莊頭家的小孫子在墳地里尿尿被魘著了,成天說看到地里有鬼什么的。那道長一來就給人喂了道符紙,那小孫子當時就沒事了。”
墳頭尿尿,這小孫子干的事也夠缺德的。
項曉芽面不改色,繼續(xù)問道:“那道長救完人之后就走了嗎?還是留了一段時間?”
“他在老莊頭家里住了兩天,之后和老莊頭鬧了些不愉快,就直接走人了。”有佃戶說道。
項曉芽像是被這個八卦給吸引了注意力,有些驚訝地問道:“那位道長不是救了你們莊頭的孫兒嗎?怎么你們莊頭還和他鬧不愉快了?”
“那道長和莊頭說我們這兒的土地被邪祟盯上了,讓我們收完麥子之后別急著下種,不然會出大事……”那年紀最大的佃戶搶過話頭,愁眉苦臉地說道:“早知道當時就應(yīng)該問清楚的,到底是什么樣的邪祟……”
見他這般說,其余的佃戶也有些驚訝:“那道長真這么說了?”
“我當時聽了個正著,還能騙你們不成?”那佃戶嘆了口氣,看著項曉芽自顧自地說道:“其實也不能怪我們莊頭不聽勸,這地就不是我們自己的,怎么種端看主家的意愿,那道長和莊頭說這些話也沒用啊,要是能和李老爺說上兩句,說不得我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種上玉米了。”
“是啊,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當時老莊頭回絕的有些太快了,要是能搞清楚那位道長的意思,說不定現(xiàn)在地里就不是這樣的情況了。”有個佃戶也嘆了口氣。
項曉芽面帶微笑,眼神從阿霧身上飄過,見她對自己點了點頭,便知道南夜瑾的人早就知曉這事,甚至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她輕笑一聲,繼續(xù)問道:
“請問,前些天下完暴雨后,地里的情況可有什么變化?”
佃戶們面面相覷,那個最年長的佃戶神色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項曉芽,隨后又帶著些討好地笑容道:
“這位娘子怎么想著來打聽這些事了?可是聽了李老爺?shù)氖虑椋韵胍I我們這邊的土地?那你可來晚咯,我們這剛換了主家。”
“問你話答就是了,你說這么多廢話作甚!”阿霧眉頭一皺,又一次盛氣凌人起來。
“說吧,下完雨之后地里是什么情況?”
那老佃戶不好意思得嘿嘿了兩聲,小聲說道:“娘子們不知,那幾天我們的老莊頭忽然死了,然后莊子又換了新主家,大家都一團糟呢,越?jīng)]啥人關(guān)注地里的情況。”
“沒人關(guān)注?”項曉芽輕笑一聲:“老丈說笑了,如今已經(jīng)到芒種,你們這些佃戶不關(guān)注地里的情況,是一點也不擔心后半年的收成嗎?”
那老佃戶神色一變,連忙說道:“也……也不是說不關(guān)心,只是這地里的情況也不是我們能解決的,所以就……”
“我記得,你剛剛說著地里出現(xiàn)此類情況也就十天左右的功夫,對吧?”項曉芽還記的這個人,剛剛那些佃戶說話時,就他報的時間最少。
“這……我看到的是這樣的。”那老佃戶緊張的笑著,額頭冒出了一層汗珠。
項曉芽點了點頭,面色溫和的笑道:“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問一下,你能和我說一下,你看到的那塊地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