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河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呆呆地‘啊?’了一聲。
不只是他,其余兩位競爭對手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你收拾一下,搬去廉貞的院子吧。”妲袂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多余的表情,愈發(fā)讓人覺得這可能是個玩笑。
見眼前跪著的林雨河沒有動彈,小家伙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你還愣著干嘛?”
“不是,我……我怎么就成了廉貞了?”林雨河有些回過神來,不由哭笑不得道:“國師大人知曉我的背景……”
“她知道。”妲袂打斷了林雨河的話,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已經(jīng)是廉貞了,現(xiàn)在先搬家,國師有任務(wù)交給你。”
聽到有任務(wù),林雨河面上的茫然立刻消失不見,他起了身,對著妲袂行了一禮,道:“還懇請搖光君引路。”
妲袂面色一肅,也認真的回了一禮,這才道:“廉貞君,請。”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宿舍之中,原本還跪在地上的一眾成員這才意識到,搖光君并非過來戲耍眾人。
他們你死我活斗了大半年的廉貞之位,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決定了。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連國師大人的面都不曾見到過幾回,國師更是從未和他們單獨說過話……怎么就忽然定下了呢?
無人關(guān)心這些敗者的想法,結(jié)果已經(jīng)塵埃落定,從今往后,他們將不再是廉貞的預(yù)選者,而重新變回了國師府中的普通一員。
有人悲傷就有人歡喜,林雨河自然是欣喜的。
雖然他之前因為自己身份的關(guān)系,想要提前退出廉貞的臻選,可這并不代表他不想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廉貞君。
那個位置代表的意義是什么,在他決定參與這場角逐之時,便已經(jīng)清清楚楚。
當寬闊舒適的廉貞院落為他燃起百盞燈火,讓黑夜亮如白晝之刻,林雨河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國師需要大量的蠱毒、奇毒,這是你接任廉貞之位的第一個任務(wù),不要搞砸了。”
妲袂看著面前比自己高了不少的新任廉貞,嚴肅地說道:“還有就是,不管你以前是誰的人,我希望你明白,廉貞是國師的廉貞,仙人雖然心善,但這并不是欺辱她的理由。”
“搖光君放心,這些事情我都明白。”林雨河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有些發(fā)熱的腦子冷卻了下來。
他再次恭敬地躬身行禮,如發(fā)誓一般說道:“我知道自己無論說什么都是徒勞的,但我會用行動證明,陛下當初讓我來爭奪這廉貞之位時就說過,我若成功,便是國師府的廉貞,而非陛下的侄子。”
“從今往后,世間再無林雨河,只有國師府的廉貞君。”
妲袂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最后點了點頭。
“那你可以開始工作了。”
她拋下一句,便扭頭回了湯臣一品。
林雨河等著她的身影消失之后,這才傻笑了一聲,大袖一揮,雙手叉腰,精氣神飽滿地看著自己未來的住所。
從今往后,他就是廉貞君了。
一邊佇立著的侍從笑瞇瞇地走上前來,態(tài)度恭敬又溫和的問道:“廉貞大人,如今天色還早,您要再休息一會兒嗎?”
林雨河如今正熱血沸騰,哪兒還有困意,再說,搖光走之前可是說了讓他開始工作。
于是他大手一揮,直接說道:“不用,去幫我把書房收拾出來,研磨裁紙,再準備好信鴿和信差,我要給南疆的朋友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