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種地的。”項曉芽認真解釋道:“如果你是莊稼,我可以救你。但很遺憾,你是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我不信!”孟悅人嘔出口了一口血:“堂堂仙人,竟然這般忘恩負義,我……我就算是死了,也會成為你的因果,只要我的靈魂不滅,你這輩子都無法重塑仙體,我……”
轟隆隆!
劇烈的baozha聲打斷了孟悅人的侍候,她愣了一下,隨后驚恐地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項曉芽。
“怎么回事?”
“哦,我在船上放的十幾噸火藥估計被大火點燃了。”項曉芽淡定的回答道。
這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說今天吃什么似的。
“你瘋了!”孟悅人目眥欲裂,惶恐萬分:“這兒是海上,你毀掉了船,難道也要和我們一起葬身魚腹嗎?”
項曉芽笑道:“看來,你并不知道,戴青曾經在這附近搞過的珍珠養殖場的事情呢。”
孟悅人一愣。
“哦,看來他沒把自己的失敗事跡廣而告之,能理解……那,李悅曾經寫過一本游記,專門夸贊這篇的海魚味道鮮美,這事你知道吧?”
孟悅人的表情更茫然。
“你想說什么?”
“唉……”項曉芽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兩位國師距離有些長,那孟藏蘭的事情你作為孟家女總該知道吧?”
“知道什么?”
項曉芽伸手,在孟悅人沾滿血跡的肩膀拍了拍:“孟藏蘭當年準備假死后前往的蓬萊,必須要路過這片海域。”
提到孟藏蘭的名字,孟悅人恍惚了一下。
“那又如何?”她很快回過神,在接二連三的baozha帶來的巨響中,冷笑道:“孟藏蘭都死了二十多年了,難不成她的鬼魂還能來到這片海域上將你救回黎國?”
“你想什么呢?人死是不能復生。”項曉芽一本正經地科普道。
“那你……”說這些干什么?孟悅人又氣又急。
“哦,我說這些……其實就是想要告訴你。”項曉芽莞爾一笑:“雍王在東域收編的艦隊,這兩日碰巧就在附近航行哦。”
孟悅人呼吸一窒。
“不可能!”她喊道:“向大人怎么可能輸給南夜瑾,不是說他們到現在還在僵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