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未說完,便覺得口中一疼,隨后一股溫熱的液體就充滿了整個口腔。
錢二愣了一下,忍不住張開嘴,吐出了一大灘溫熱的血和肉塊出來。
“舌頭啊啊啊,錢二,錢二你的舌頭……”一邊的鐵哥們見了,發出了凄厲的尖叫聲。
這一幕也成功嚇到了周圍的學子們,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后退,看著捂著嘴被割了舌頭的錢二,現在一片混亂。
“安靜!”
一邊維持秩序的官兵們很快便出了手,將場面控制了下來。
“怎么回事?”負責治安的禁軍檢查了錢二的傷口后皺了眉。
“啊啊啊……”錢二眼淚直飚,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是……是天譴?!币贿叺膶W子顫顫巍巍的開了口:“他……這個人剛剛口出狂言,玷污……玷污仙人清白,然后就變成這樣了……”
“什么?竟有此事?”
“這什么人啊,如此狂妄!”
“看衣服就知道是有錢人,果然……六啊?!?/p>
禁軍頭領眉頭皺起,冷聲喝道:“都住口,子不語怪力亂……”
他‘神’字未說出,便感覺有道身影站在了自己的身側。
妲袂面無表情地看著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煞白的錢二,一字一句道:“娘娘說了,距離考試只有一個時辰的入場時間,諸位學子抓緊時間入場,莫要耽誤了考試?!?/p>
禁軍頭領自然是認出這個小姑娘是誰了,他抖了抖,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
好家伙,他剛剛是不是在國師府的人面前說怪力亂神了?
妲袂卻看也沒看他,而是抬手指了一下面無血色的錢二:“我記住你了。”
錢二顫抖了一下,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考場在農學院的一個臨時搭建的廣場上,它不是科舉學子們要蹲的小隔間,而是和現代學生們考試那般,前后桌分開一定的距離。
當然,這種情況下想要保證百分之百沒有人作弊是天方夜談,也沒有人會按照科舉的嚴格程度來要求這種職業考核。
監考老師們都是熟面孔,一見面就樂呵呵的彼此相互打招呼了起來。
等一番熟悉的商業互吹完畢之后,眾人便落座,然后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空著的主位上。
終于,有人按捺不住,首先開了口。
“話說諸位……可知今日誰會被任命為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