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項曉芽明顯感覺到了人群有幾分騷動,而大當(dāng)家的眼神也多了一絲得意和期待。
嘖,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壓一壓自己的‘仙人’風(fēng)頭嗎?
“老胡你說啥混賬話呢?”二當(dāng)家臉色立刻拉了下來:“昨兒是不是又去喝酒了?”
“我可沒說混賬話?不是都說仙人治病救人動動手指頭就好了嘛?小彥那孩子如今受病痛折磨都下不來床了,她卻還推三阻四,我看啊,這就是個冒牌貨。”那老胡嘿嘿笑道,看向項曉芽的眼神里充滿了惡意。
項曉芽……她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那位老胡,而是繼續(xù)溫和地看著大當(dāng)家的,輕聲道:“你們手里有缺的那些藥材的種子嗎?可知道那些藥材需要的是哪些部分?又要幾年份?”
她這完全無視老胡那些難聽話的態(tài)度,讓準(zhǔn)備看熱鬧的人群安靜了一瞬,隨機,便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胡你不行啊,人家小仙子完全不搭理你呢。”
“嘿嘿嘿,看來娘娘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呢。”
“你這拐彎抹角的罵了半天,人家就沒打算和你說話,她看不起你呢。”
“老胡你還是不是男人?這都能忍得了?”
當(dāng)家的沒有阻止,周圍的起哄聲便源源不斷。而老胡的臉色,也在這一聲聲的刺激之下,變得愈發(fā)難看起來。
二當(dāng)家的面色也有些難看,他瞪了那群起哄的人一眼,大家卻依然笑嘻嘻的每個收斂模樣。
項曉芽神色未變,繼續(xù)耐心地等待著大當(dāng)家的回復(fù),仿佛周圍那些帶著惡意的嘲諷聲并不存在一般。
過了許久,似乎是察覺到眼前的仙人并不是那些被嚇幾句就慌亂的小娘子,大當(dāng)家緊繃的面色緩和了幾分。
“娘娘說的這些,我這種不懂醫(yī)術(shù)的大老粗實在是記不清楚。等花大夫醒了之后,再說吧……”他一開口,周圍的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
“也行。”項曉芽點了點頭,態(tài)度依舊是那樣的溫和,沒有半分變化。
“若有需要,再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她站在一群人高馬大的山匪包圍圈里,明明看起來只有一丁點兒大,神態(tài)卻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佛,注視著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一視同仁的平和與慈愛。
“除了藥材,你們?nèi)羰窃诜N地或者畜牧一事上遇到困難,也可以詢問我。”
“若我能幫忙解決的,自然會不遺余力。”
山匪們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要說什么才好。
“娘娘,您說這些話,是不介意我們山匪的身份嗎?”老胡忽然開口問道。
項曉芽朝她望去,在對付略帶挑釁的神色里溫柔地笑道:“我是司掌農(nóng)事的仙人,幫助你們解決農(nóng)事方面的難題是我的職責(zé),這與你們的身份無關(guān)。”
周圍人聽得眼睛一亮,只覺得仙人如山下傳聞的那般,溫柔又善良。
“哼,嘴上說說罷了,誰知道你是真這么想的,還是騙我們的?”那老胡見周圍態(tài)度變了,立刻大聲喊道。
他對項曉芽的惡意不曾遮掩,一副就是要逼著項曉芽和他對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