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仙子,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說。”
“什么事?”表情這么沉重,該不會是她家妲袂出事了吧?
項曉芽的心提了起來。
“馬非常的人今日進攻寺廟時,有人想要趁亂盜取其他香客的財物,結果……”南夜瑾沒有說對方的下場,但項曉芽也猜得到。
“只有這一個香客出事了嗎?”項曉芽問道。
“嗯,其余人忙著救火,壓根沒發(fā)現(xiàn)你院子里出的事情。”南夜瑾說道:“佛蓮開花的事情讓不少人都知道了你的身份,若是現(xiàn)在回到寺里,免不得會冒出些不知所謂的人讓你為難。”
南夜瑾神色陰沉了兩份,似是想到了煩心事,情緒有些微妙的激動。
“那些人可不會管您是否已經仙體被毀,只怕是說不出什么好話,到時候您免不了聽著傷心,要我說,咱們還先下山,將這事交給孟多金他們處理的了。”
“其他人沒有出事就好,這一人……唉,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項曉芽很是無奈地搖搖頭。
僧人們廢了這么多功夫,硬是燒了自家主持的一座院子才把所有人用一個合理不會被懷疑的借口聚集起來保護,結果有人卻在佛門重地動了歪心思,因而誤送了小命……
仔細想想,還真有點種惡因得惡果的味兒。
南夜瑾卻不這么想,他皺了皺眉,再次強調道:
“那香客的家人是出了名的難纏,到時候肯定會說一些讓你傷心的話。你真的不怕這樣的情況嗎?”
“這有什么好怕的?”
項曉芽失聲笑道:“人不能復生乃是天理,且不說我現(xiàn)在仙力全無與凡人無異,便是我仙法還在,也是做不出做這種擾亂陰陽之事的。”
那些人的手段無非就是道德bangjia,可她又沒有道德,別人能bangjia個屁。
南夜瑾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低下頭看著項曉芽,明明知道眼前的‘仙人’絕對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柔弱而善良,可他還是下意識的將自己以前遇到的困境放到了她的身上,以期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項仙子,你真的知道他們是何等煩人的蒼蠅嗎?”
南夜瑾的聲音很低沉,其中也摻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意。
他像是在告訴項曉芽,又像是在刻意恐嚇,眼中一片塵泥沼澤。
“他們會一刻不停地跪在你的面前,會以死相逼,會胡攪蠻纏,會在無法得償所愿之時,將憎恨轉移到你的身上,認為你該對他們那如蟲豸一般脆弱的人生和生命負責,試圖在你身上吸血啃肉。你不能打他們,也而不能罵他們,他們總有理由將一切的罪責推在你的身上……”
“項仙子,你若回到寺中面對這等情況,會如何應對呢?”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面對真正傷害他們的人時唯唯諾諾,面對拯救他們的人時重拳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