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再試試……”南夜煜心有不甘,
滿臉祈求的想要項曉芽再試一次。
項曉芽面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不等她回答,那聽了消息前來圍觀的人群里便有人先一步開口站了出來。
“健王殿下,
陛下后宮之事,您還是莫要拿來為難仙子了。”
“李尚書,
您這是什么意思?”南夜煜怒視那人。
“國師府本就不應(yīng)插手這些俗事。再者,自古以來皇帝誰人不是三妻四妾?貴妃娘娘怎可因為陛下寵幸另外的女子就如此不識大體?”李尚書冷哼一聲,對著房門行了一禮,道:“陛下已經(jīng)有所決定,還請健王殿下莫要再強人所難了。”
禮部這位李尚書的小女兒前年被迫嫁到了柳家,今年三月出頭就說是病逝了,但知情人都曉得,她是被那柳家子虐待致死。
如今柳貴妃遭難,李尚書趁機落井下石也是無可厚非的。
南夜煜也明白這一點,卻又跳不出李尚書話里的錯處來。
項仙子本就不合適插手皇家的事情,她過來,無非是因著閔太傅的孫女跪地祈求,也算是全了健王殿下和閔太傅之間的一份真摯的感情。
說白了,就是幫你是情分,而不是義務(wù)。
人群中,還有那與柳家有仇的夫人,此刻看著地上跪著的柳貴妃狼狽的模樣便忍不住冷笑道:“貴妃娘娘以往總說這男人貪圖美色想要納妾實屬正常,如今陛下有意要擴張后宮,您怎么能因此嫉妒呢?”
“是呀。”她的身邊,也有那被迫接受柳家女入府與自己共侍一夫的貴族夫人陰陽怪氣道:“當(dāng)初您還說我不愿意接受你們柳家女,便是沒有大婦風(fēng)度。如今您怎么也……呵呵,我倒是忘了,您這貴妃之位,說來也不過是個妾室而已,難怪呀。”
柳貴妃本就因為南辰忽然翻臉一事而心驚膽戰(zhàn),此刻又聽得那些夫人的陰陽怪氣,不甘心的看向那燈火通明的房屋。
陛下,他一定能聽到這些小人對自己的欺辱吧?可他為何不像往常那樣出來見自己,為何不第一時間過來保護自己?
柳貴妃眼中淚水朦朧,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似的,就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起來。
“母妃!”南夜煜見柳貴妃面色一變,竟然有了要暈過去的模樣,不由焦急的喊道:“母妃,您如何了?”
“來人,快!快宣太醫(yī)!”
閔裳婼此刻抱著柳貴妃纖細(xì)的身軀,也滿臉寫著焦急之色,不由怒視那群陰陽怪氣的夫人。
“幾位適可而止吧!”
那幾位夫人見開口的是閔太傅的孫女,面色很是不好。
“閩大小姐,季老夫人這次沒有來秋獵,你便是代表著閔家女子,如今你與二殿下名不正言不順,就不怕給閔太傅的名聲抹黑嗎?”一位夫家與閔太傅不對付的夫人卻無顧忌,輕笑道。
閔裳婼面色一霽,卻并未因此感到羞愧,反而義正辭嚴(yán)地反駁道:“這位夫人慎言,我與二殿下并無于理不合之處,如今貴妃娘娘有事,我?guī)蜕弦话岩彩乔橛锌稍摹H羰且虼吮銜o祖父以及閔家的名聲抹黑,那也不過是說明傳話之人心術(shù)不正罷了。”
“哼,不愧是上京第一才女。”那夫人冷笑道:“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讓我想起了幾十年前你祖母逼得閔太傅原配發(fā)妻自降為妾的那番話了,倒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