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了。”南夜瑾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哥心黑,你弟弟也不是個好東西,只要你能撐得起來,你娘就不用冒險去做高齡產(chǎn)婦了。”
“你娘在你這個年紀(jì),就已經(jīng)開始接觸政事了,唉……你要爭氣些,懂嗎?”
南世升深吸一口氣,蒼白著一張小臉,認(rèn)真無比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小叔叔,我會努力的!”
“很好。”南夜瑾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精準(zhǔn)無比的丟到了南世升的身上。
“去吧,處理掉那幾個害得你今日無法參加秋獵儀式的叛徒吧。”
南世升雖然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沒想到她的小叔叔竟然直接開大。
小姑娘看著身上的匕首,一雙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么?”南夜瑾皺起了眉,不悅道:“你不是說要努力嗎?那就先從殺……”
“南夜瑾。”項曉芽適時地開了口,打斷了這場失敗的教育:“升兒還不到十歲,你不必這般著急讓她見識世界的殘酷。”
“項仙子……”南夜瑾眨了眨眼睛,頗為無辜的解釋道:“皇權(quán)斗爭就是這般殘忍,她雖然年紀(jì)還小,但是兄弟都已經(jīng)想讓她死了,若是她心狠不起來,那日后也是活不了太久的。”
南夜曌這個女太子的存在若是順利登機,那從今往后,南家就連公主也可以參與到皇位之爭中來。
為了那個位置,可不會有人因為你是個公主再饒你一命了。
他們二人的說話聲并沒有刻意壓低,外頭跪著的人明顯是聽到了,嚇得連聲求饒了起來。
南世升面色更是糾結(jié)和難堪。
她顫抖著手抓住了那柄鑲金嵌玉的匕首,一雙眼睛卻無措的看向項曉芽,目光里充滿了祈求。
項曉芽其實覺得南夜瑾的話沒啥錯,讓孩子打小就適應(yīng)將來的生活,總比那天驟變來臨,她被逼著一夜長大較好。
但‘神農(nóng)娘娘’不是這樣的人。
于是,她起了身,坐到了南世升的床邊,在南夜瑾的目光中握住了小家伙還在發(fā)抖的手,將那把匕首取了出來。
然后,丟給了南夜瑾。
“你可以教育她,但你不能逼她。”她平靜地說道:“升兒要做的,是學(xué)會用自己的三觀和認(rèn)知來做事。”
“你一邊教育她不能聽從他人之言,一邊又逼她動手處理那些你嘴中的叛徒,不覺得有些自相矛盾嗎?”
南夜瑾接過匕首,也不惱,而是拔開刀鞘,露出里頭尚未開刃的道神,嘻嘻笑道:“還是仙子懂我。”
南世升驚呼一聲:“小叔叔,這刀殺不了人的。”
“對呀。”南夜瑾點了點頭,收刀歸鞘,表情重新變回那副慵懶的模樣。
“那你為何還……”南世升頓時覺得委屈無比,眼中開始盈出霧氣。
“哦,我閑得無聊,想看看你會不會上當(dāng)。”南夜瑾聳了聳肩,毫無半分愧疚地說道:“你若是動手,我會佩服你,然后在她們反抗的時候殺了她們,撒你一身血的那種。”
“為什么啊!”南世升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角,像是被信任的親人背叛了一般,哭得眼淚吧嗒吧嗒:“小叔叔,我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