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簡收回神識,捏著隱隱作痛的眉心回道:“大約還要再走三日。”
“這么久!”
云深原地擺爛一屁股坐了下去,屈膝錘著酸痛的腿,說什么也不想再走了。
隋簡見此嘆了口氣,將地上蹲著的人參精拎起來道:“小心著涼。”
云深順著力道站了起來,嘴上卻嘀咕抱怨:“我們是修仙的,不能御劍飛行或者用飛行法寶嗎?一直走路多掉價啊。”
隋簡曲起食指敲了他腦門一記:“雪山風雪太大,你確定御劍飛行你受得了那風雪的寒冷?”
云深思考片刻:“那我變回本體躲你衣服里不就好了?”
隋簡:“…………”
一刻鐘后,隋簡腳下踏著一把劍在雪中疾速穿過,狐裘衣擺隨著獵獵罡風擺動翻飛,一株白玉似得胖嘟嘟人參精從他衣襟里探出頭來。
云深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正要開口問到哪了,結果一張嘴就被倒灌了一大口冷風,嗆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好好跟炎陽之心待著,到了地方自然會放你出來。”
一只手將他按回了溫暖的狐裘披風里,云深訕訕的摸了摸鼻尖,順腳將黏糊糊貼著他參須的炎陽之心踢開了一點。
大反派體溫雖然是微涼的,但貼久了也覺得挺舒服,加上有狐裘擋住了風雪寒意的侵蝕,云深并不覺得冷,反而被炎陽之心貼著感覺更熱了。
炎陽之心被用完就丟,但它非但不傷心,反而賤兮兮的拽著一根參須當起了掛飾。
云深頗為無語,實在想不通木靈之心也就罷了,怎么連炎陽之心也這樣。他真的有些好奇了,這倆到底喜歡他什么?
云深思考了很久都沒得出答案,最后直接選擇了放棄。
管他呢,反正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現在糾結這么多做什么?
這心一寬就開始犯困,云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了過去,只知道自己再醒來已經身處一個天然的石窟之內,被隋簡放進了陶土盆里,隔壁是被他種在土里毫無變化的扶桑神樹種子。
他揉了揉眼睛,參須攀著陶土盆的壁沿,一仰頭就看見在他身旁打坐入定的大反派。
大反派臉色不是很好看,透著不健康的青灰,想必是舊傷復發了。
云深很是自責,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鬧著不愿走路,大反派也不至于帶傷御劍飛行趕路這么久。
輔助隋簡療傷的流程云深已經很熟練了,甚至還能借著木靈之心,將凝聚起來的木系靈氣引渡到隋簡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