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精哼了哼:“給你省事了,快感謝我?!?/p>
隋簡但笑不語,只是伸手將冒頭的人參精按進了衣襟里。
原本平坦的前襟便鼓鼓囊囊的隆起一團,瞧著有幾分滑稽,但隋簡本人卻毫無心理負擔。
直接叫醒雞崽顯然可能性不大,隋簡便干脆用了最簡單快捷的方式。
他要把整個巖漿池挖出來移到紫府空間去。
如此直接的方式自然需要龐大的神魂之力和靈力,隋簡神魂受損不能長時間使用神魂之力,這種時候就需要云深的參須和日精來快速的恢復。
他手中凝聚出一把靈劍,但在抬劍的一瞬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來,突然又舍棄了靈劍,轉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劍匣。
劍匣抖動嗡鳴,封條隱隱撕裂,內里的本命劍似乎已經迫不及待。
隋簡盯著劍匣思慮再三,還是撕掉了封條。
一瞬間,破開封印的本命劍沖出劍匣,劍身嗡鳴著繞著隋簡飛了幾圈,最終以臣服的姿態立于隋簡身側。
隋簡緩緩抬手,通體純黑的本命劍便咻一下落到他手心之中。
隋簡已經記不得自己多久沒有握過這把被魔氣侵蝕的本命劍了,自從身體被步縱奪舍徹底入魔后,本命劍也跟著墮了魔,自那以后他便將本命劍留在了劍冢,如今時隔多年再握著劍柄時只覺得有些陌生。
本命劍激動得劍身顫抖,鋒利的劍刃上冒出絲絲縷縷的血色紅光,已然進入了嗜血興奮的狀態。
隋簡捏了捏劍柄,冷聲警告:“老實點,不然別怪我把你繼續封印回去。”
本命劍頓時安靜如雞,隋簡還算滿意的松了眉頭。
要挖巖漿池其實也不難,當初沒有本命劍在手隋簡都能僅靠靈劍的劍意削平了葫蘆山半座山頭,如今雖實力被削弱,但本命劍在手也算一大加成。
隋簡將參須壓在舌尖下,手中長劍翻轉剜了個劍花,抬手間,數道劍意以勢如破竹之勢劈向巖漿池的四邊。
躲在衣襟里云深只感覺外頭似乎頃刻間狂風大作,轟隆隆的巨響不絕于耳,像是有人在移山倒海一般。
也不知道隋簡在外頭到底干什么,云深能感受到他體內的靈力被迅速抽空,然后一瓶日精下去又迅速充盈。
也不知過了多久,云深聽到一聲悶哼,隋簡胸腔抽動,似乎沒壓抑著吐了一口血來,云深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擔憂,只是剛有探頭的趨勢就被一只手掌拍了拍腦袋。
“別亂動,快好了?!?/p>
隋簡的氣息有些粗重,嗓音低沉嘶啞,隱約能嗅到絲絲縷縷的血腥味。顯然,隋簡身體狀況并不如他表現出來那么輕松。
云深抿緊了唇,覺得自己可以為隋簡做些什么,于是雙眼一閉,催動體內的木靈之心吸納著天地間的木系靈氣渡到隋簡體內,即便不能快速為他療傷,但也能減輕負擔。
短期內反復過度消耗靈力和神魂之力確實給身體照成了不小的損傷,其實沒有云深的幫助隋簡也能硬抗下來,但有了木靈之心,卻是能讓他輕松不少。
不過半個時辰,巖漿池從底部到就近的方圓五里地被隋簡連根拔起,而后打開紫府空間,將其移到一處荒山區域放置下。
做完這一切后,隋簡胸腔內的鮮血再次翻涌,但這次他強行忍住了,將壓在舌根下的參須直接吞了下去,原本慘白鐵青的臉色頓時好轉紅潤,但過度消耗又突然受到參須強橫藥力沖擊修復,身上每一處都在承受著刀割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