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修士互相攙扶著起身,其中傷勢最輕吊三角眼的修士色厲內荏的叫囂道:“你可知我們是誰?”
“多管閑事也不怕有命管沒命全身而退!”
青年聞言輕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聳肩:“管你們是誰,路見不平我自要拔刀相助。你們若是不服,盡可來找我算賬便是。只是到時候我下手可就不會有個輕重了。”
青年并非口出狂言,而是他的修為確實比這些人高了一個大階,他們就是聯合起來也打不贏青年。
“你們給我等著!”
這些修士也深知這一點,于是放了狠話后迅速退走。
一場鬧劇落幕,沒了好戲看以后客棧里聚集的人群漸漸散去,由于剛才砸了客棧不少桌椅,青年掏靈石賠了店家以后,才帶著云深走出了客棧。
兩人并肩而行,對方不但幫了自己解圍還因為他而賠了錢,云深很是愧疚,他低聲道歉道:“對不起,給你添了麻煩,那些靈石我會想辦法籌齊還你的。”
青年推拒道:“這跟你可沒什么關系,我不過是隨心而為,即便是旁的別人我也會出手相助,至于那幾顆靈石對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對方這么說,但云深覺得就是自己欠了人情,哪怕對方不需要他還,他也是要還的。
“對了,我叫段凌飛,不知小美人姓甚名誰,師承何門何派?”
青年巧妙的轉移了話題,云深聽到對方名字時本能的心生厭惡,他不知這種厭惡哪里來的,猶豫了一下后開口道:“我叫云深,無門無派,一介散修罷了。”
他心想自己應當沒有說錯話暴露什么,他之前聽過別的修士自稱為散修,便也學著說了。
他低著頭想事,并未察覺段凌飛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精光,在他再次抬頭時,對方又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云深?”他一手握著折扇輕敲手心,自來熟的道:“云深不知歸處,好名字,那我叫你一聲阿云如何?”
云深內心十分抗拒,但嘴巴卻自己動了:“好啊。”
“你之后打算去哪里?”
段凌飛又問他今后的打算,云深剛入世,對這個世界完全處于不了解的狀態,他搖頭不語,段凌飛看出了什么來但并未深究。
他說:“聽聞長恒嶺那里有新秘境出世,阿云你暫時沒有想去的地方的話,不如同我一起去見識一番如何?”
云深還沒見識過秘境是怎樣的,他想了想有些心動,于是便點了頭:“好。”
兩人順理成章的同行,被段凌飛帶著往城外走時,云深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無論他如何努力回想,都想不起究竟忘了什么。
無心和墨鱗也被隋簡支出了偏殿,趙隨云在殿門處守著門,殿內只有浮光與隋簡二人。
“當年師兄為何沒想過為自己辯駁一句?”
浮光想不通,明明隋簡作為受害者,為何會將事實真相埋藏得嚴嚴實實,弄得他們之間反目成仇這么多年。
“重要嗎?”
隋簡不屑一顧的笑了,他輪回了十幾世,早已看淡了許多事情。前兩三世時他不是沒有把真相和盤托出,但整個宗門無一人信任他,即便是他親自教養長大的師弟浮光。
自那以后他就知道,既定的命運無法修改,被話本劇情框限住的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尋找著劇情的漏洞爭取那一線生機。
為此他輪回了十二世,次次都是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唯有這一世多云深這個變數。
想到云深,隋簡心中涌起一股歡喜和柔軟,也不知自己將他支走他會不會因此生氣?
等會兒可得好好哄哄。隋簡如此想著,再對上浮光時便多了幾分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