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簡磨了磨牙,
拿他實在是沒辦法,
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遠處的無心和左奇都是如出一轍的一臉麻木,見怪不怪。
云深啃完兩個靈果后就飽了,隋簡問他還要不要時他搖成了撥浪鼓。
“不要了不要了,再吃就成第一個被撐死的人參精了。”
他撐著藤椅跳了下去,
兩根類手的參須背在身后,昂首挺胸,
溜溜噠噠的往前走。
“去哪兒?”
隋簡起身跟了上去,
正準備將他撈到懷里抱著,人參精卻伸長參須抵著他手掌推拒道:“我不要你抱,
我要自己走消消食。”
隋簡:“…………”
云深這一走就走到了宮城外殿,隋簡要是還看不出他的用意的話,那就真是心瞎眼盲了。
人參精個頭小,就算參須邁得飛快,走到前殿也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別說消食了,這都又走餓了。
得虧如今已是開春之后,倒春寒已過又還不到炎熱的夏季,不然頂著刺骨寒風或是烈烈艷陽,人參精非得脫力得當場跪下不可。
“想讓我去見浮光他們你大可直說,不必這樣迂回。”
隋簡將走得越來越慢的人參精拎了起來,云深順勢纏緊了他臂膀,靠著他的胸膛喘氣,然而又從隋簡的儲物戒里摸出一小瓶水,咕嘟咕嘟的拼命補水。
“真想我見他們?”
隋簡等著他喝夠了水以后才發問,云深在說不說實話之間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解釋道:“我覺得要是你跟他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了,他們應當就不會再來纏著你了。”
隋簡前行的步伐頓了頓,他眼神晦暗,垂眸看向云深:“為何會這樣覺得?”
“因為你不喜歡啊。”人參精回答得很理所當然,“我能感覺得出來,你其實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們。”
“一直拖著肯定避免不了各種有意無意的接觸,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徹底了結了的好。”
人參精的話語過于天真,可話里話外全是在為隋簡著想,神情十分的真摯,任誰被他這樣對待都會心暖得一塌糊涂。
其實隋簡跟浮光二人,乃至整個劍宗之間的糾葛并沒有云深所看到的那般簡單。就好似湖面上水波不興,實際內里暗潮涌動波詭兇險。
這些隋簡沒打算讓云深知道,他稀罕的捏了捏胖嘟嘟的人參精,笑著道:“既然你想讓我見他們,那就按你說的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