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簡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不必擔心,炎陽之心會跟你一起進玲瓏塔。”
云深一下支棱了起來:“它能保護我?”
隋簡:“不,如果真遇到危險了,你就把它丟出來當擋箭牌,之后只管跑就行了,我會感應到危險來救你的。”
云深:“…………”
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于是進玲瓏塔的事情就這么定局了。
翌日,玲瓏塔入口處,云深一步三回頭,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等隋簡看他可憐叫他回去,結果大反派郎心似鐵對他的不情愿視而不見,只叮囑了一句:“萬事小心,若有難處可找秦朔回,七日后我來接你。”
玲瓏塔七天開放一次,塔內的丹師可以選擇出塔,也可選擇繼續修煉。
云深垂頭喪氣的道:“知道了。”
他說著慢吞吞的往入口處挪,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他名字。
“云深!云深等等我!”
他下意識看去,竟是追到玲瓏塔但沒找著人,硬生生在入口處守株待兔等了一天一夜的宴行修。
云深眼前一黑,連跟隋簡道別都沒想起來,當即扭頭沖進玲瓏塔,哪還有半點之前的不甘愿?
“唉唉?怎么又跑了,等等我啊,我跟你一起進去!”
宴行修一見他跑就急了,一邊大聲嚷嚷一邊追,引得路人紛紛扭頭側目看來。
隋簡面無表情的拎住他后衣領。
宴行修眼睜睜看著云深的身影消失在玲瓏塔內,他氣急敗壞的回頭,剛要發脾氣呢,結果一對上隋簡那涼透心扉的目光時,立馬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冷靜了下來。
隋簡松開他,滿臉嫌棄的取出一張手巾擦手,冷冷的道:“玲瓏塔的規矩,你忘了?”
宴行修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他當然沒有忘記,但他在蓬萊島里橫行霸道慣了,出門在外自然改不了慣常的做派,若非隋簡拉住他,他還真能做出硬闖玲瓏塔的事情來。
沒能和云深說上一句話,宴行修怎么都不甘心,一腔不滿全算到了攔著自己的隋簡身上,若非他三番兩次橫插一腳,自己跟云深都不知道培養出多少感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