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支參都不好了,探出一根參須,不敢直接握大反派的手指,只能可憐巴巴的拽著他衣袖,企圖喚醒大反派為數不多的良知。
大反派哪能看不透人參精那點小心思?他勾唇笑了笑,手腕一轉便將人參精的參須擼到手中,安撫性的掐了掐后又放開,意思是讓它一邊玩去別摻和,可腦子不太靈光的云深卻誤解了這動作的含義,以為他真要賣了自己。
云深頓時如喪考批的聳拉著葉片,丑巴巴的五官皺起,在他哇一聲哭出來之前,隋簡終于開了金口:“抱歉,這小寵養著頗有些樂趣,在下沒有將他送出的想法。”
青年態度很堅決,沒有半點猶豫。趙隨云目露可惜,雖說修仙界殺人奪寶的事情屢見不鮮,他完全可以也有能力直接殺人越貨,但他素來不屑于做這種事情,眼看是沒有回轉余地,便也就作罷了。
隋簡了解趙隨云的性格,只一眼就知道他已經放棄了要跟自己搶云深。他內心松了一口氣,如果趙隨云非要武力搶奪,對他目前的狀況來說無疑是件麻煩的事情。
他面上依舊維持著云淡風輕的淡然,朝二人微微頷首:“若無它事,在下便不打擾二位了。”
這回趙隨云沒再攔著,隋簡端著花盆欲要轉身離去,這時床榻上的浮光突然輕咳了幾聲,而后氣息虛浮的道:“今日這誤會說來也是我們不對,我看道友與我們也是有緣的,不若先坐下吃幾口茶,也算讓我們為先前的莽撞賠個禮道個歉。”
“道友意下如何?”
浮光傷勢很重,但那雙清冷透徹的雙眼卻好似能看透所有的偽裝,挖掘出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似是在詢問著隋簡的意愿,但語氣卻沒有給隋簡拒絕的余地。
趙隨云素來是浮光說什么他就做什么,既然浮光有意把人留下,縱然不解他的用意但也是毫不猶豫就站在浮光這邊。
他別了別腰間佩劍,大有隋簡不答應就拔劍出鞘的意味。
隋簡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兩人的神態一眼,眼底暗光閃過。
看來他的偽裝還是不夠完美,似乎讓浮光起了疑心。
他斂了斂眉眼,輕聲哼笑道:“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碧空如洗萬里無云,今日又是個大晴天。
木屋院內的榕樹樹蔭下,云深趴在陶土盆的盆壁上,一雙小小的豆豆眼滴溜溜的亂轉。
他偷偷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好像就吊著一口氣但就是死不了的浮光,又轉而看向癱著一張迷倒萬千少女的俊臉卻目不轉睛盯著浮光的趙隨云,最后眼角余光掃向老神在在淡定如清風的隋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