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簡愣了愣,半晌后好氣又好笑的曲著手指敲他以及腦瓜崩:“想哪去了?我只是想給你檢查一下經脈和丹田。”
人參精剛被魔氣纏繞,雖然被他強行祛除讓施法者受了反噬,但難保不會還有殘余的魔氣留存在了人參精體內,隋簡不為他檢查一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安心的。
云深渾身一僵,這才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笑話,但他死鴨子嘴硬不愿面對現實,將鍋甩到隋簡頭上道:“那你為什么讓我洗了澡就馬上把我送到床上?”
隋簡危險的瞇起雙眼,反問道:“難道你還想一身臟兮兮的沾著泥和灰塵直接上床不成?”
人參精一噎:“那你還做那樣的動作,我誤會不是很正常嗎?”
隋簡忍俊不禁:“我不跟著上來,怎么將神識探入你丹田查看?”
人參精眼見甩鍋不成,仰躺著倒在軟榻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那你來吧?!?/p>
人參精并不知他此時在隋簡眼底的模樣。
柔軟的被褥間,漂亮的小美人墨色的青絲鋪散,雙頰飛紅浴袍凌亂,端是一副無意識勾人的模樣,淺金色的眼眸濕潤無辜,似是在欲語還休的邀請。
像是被貍奴的尾巴尖撓過心尖,原本一心關心他身體的隋簡不免有些心癢。
他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修長的手指緩慢而占有欲十足的摩挲著云深后頸,意有所指道:“會有些疼,等會兒別亂動。”
可憐的人參精還沒意識到危險,乖巧的點頭應了聲好,然后就被里里外外的檢查了個透徹。
云深再次懷疑大反派真的是屬狗的,上次將他鎖骨和腳踝骨咬得慘不忍睹,這次后頸皮沒一塊好肉,好像他是什么令人愛不釋手的肉骨頭一樣咬了一遍又一遍。
不過檢查的結果是好的,云深體內并沒有任何魔氣殘余。
云深這個時候才有空回想夢中的場景,第一次夢到的時候他以為是心魔編造的幻境,可這第二次呢?
那親身經歷的真實感,被以為的好友背叛,被一劍穿心剜去心臟的痛苦,還有那仿佛無休無止的黑暗無一不讓他窒息。
這無論如何都不像是一場單純的夢境。
難道他已經經歷過一世,那一世沒有遇到大反派,他孑然一身的在這個修仙世界摸滾打爬了數百年,最后渡劫失敗又重生了,只是自己忘了?
云深不免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畢竟很多重生文里都是這種套路,他都能穿越了,穿越后再次重生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會如此聯想的證據就是段凌飛本人,如果只是心魔編織的夢境,為何段凌飛會真實存在,而且對方好像很熟悉他的樣子?
云深越想越心驚,內心深處被埋藏的恐懼漸漸復蘇,本能的讓他渾身顫栗發抖。
似乎察覺到他的恐懼不安,木靈之心緩緩跳動閃爍,本意是想安撫云深的情緒,卻不成想適得其反。
人參精驚覺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好像從他開靈智以來他就沒有心臟也沒有妖丹,一直都是木靈之心代替了。
所以……他的心臟呢?去哪了?
云深惶惶不安,下意識就想尋求能給予他安全感的隋簡,但隋簡早前被左奇叫走了,也不知道在商議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他忍著身上的不適起身穿好衣服,問了守在宮門的侍衛:“隋簡呢?他去哪了?”
侍衛早就被隋簡反吩咐叮囑過,如果云深起身尋人,就將他帶過去。于是侍衛親自領著云深往種植靈植的靈田里帶。
與此同時,左奇與隋簡正在靈田里用捆妖索拴著一只剛開靈智,想要遁地逃跑的的人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