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沈鶩年微微偏過臉。
我一驚,才發現自己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就是有些好奇。”我忙道。
車外的霓虹閃爍,使沈鶩年的表情變得模糊不清,他似乎是笑了,又好像沒笑。
“這是‘首因效應’。”前面的車開始緩慢行進,他換到前進擋,跟著起步,“
我們小艾真受歡迎啊
我又開始拍照了,不是拿手機,而是用彭黛師姐送我的單反到處拍。
美術館的工作結束后,距離開學還有兩天,我用這兩天漫步在江市街頭,拍日出,拍建筑,拍濤濤的江水,也拍草叢里打滾的小貓。
我幾乎從早拍到晚,一個地方拍膩了,就隨便坐一輛公交去另一個地方拍。到了晚上就直接帶著單反去金輝煌打工。
“小艾,你還會拍照啊。”徐媽咪他們見了,紛紛好奇地圍上來,要看我拍的照片。
“就是隨便拍拍的……”我不好意思道。
“到底是大學生,什么都會。”看著相機里的照片,托尼不無羨慕地說。
據他以前自己講,他只上到初中家里便不讓他讀下去了,他連個中專技校也沒念,十幾歲就出來打工,因此最崇拜學歷高的人,好幾任男朋友都是大學生。
不過他說完一走,徐媽咪就跟我吐槽,大學生確實是大學生,但全是體育生,各個壯得跟牛一樣,沖學歷還是沖肉體一目了然。
“小艾這么會拍,也給我們拍一張吧?”正搓麻將的小美等人招招手,讓我過去。
暖黃燈光下,麻將桌上的四人各個妝容精致,穿著鮮亮,連指甲都是鑲了鉆貼了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