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云深手指把玩的隋簡聞言緩緩抬頭,漫不經心的抿唇輕蔑的笑了笑:“誰說我沒有其他籌碼了?”
三人同時看向他,眼中無一例外都是相似的茫然。
他提醒道:“別忘了,他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
殺死步縱或許很難,但殺死他自己,卻易如反掌。
云深眉心一皺,他不知道隋簡在謀算著什么,但結合之前他問過若是他死了自己會如何的事情,哪還會不知這其中暗藏的兇險?
他氣鼓鼓的瞪了隋簡一眼,本欲發作,但看到浮光二人還在于是忍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浮光察覺氣氛不對,心如明鏡似的領著趙隨云起身告辭,給兩人留出獨處的機會。
兩人前腳一走,云深張望著看不到他們身影后,立馬氣哼哼的用力抽回手,對隋簡指指點點道:“說!你是不是又在打著什么壞主意?我跟你講,不管你打算做什么,反正我不同意!”
隋簡無奈的嘆氣:“就這么不相信我?”
云深不置可否,但沉默已經表明了一切。
隋簡只好俯身低頭,在他耳邊輕聲低語道:“自神魂修復后,我修為瓶頸已破,此時已瀕臨渡劫。步縱唯一的弱點就是懼怕雷火,我打算引他入陣后便開始渡劫。”
步縱奪舍了他的軀體,本質上來說他們本源相同,劫雷會將他們默認為同一人。
“這樣能行嗎?”
云深還是很擔心,他想得沒那么樂觀,劫雷會隨著人數的增加而翻倍,到時候隋簡作為本體只怕承受得會更多。
飛升劫非同小可,云深他自己就經歷過一次,當時真的感覺自己要劈得神魂俱滅了。
沒有翻倍尚且這么難,他都無法想象要是飛升劫翻倍后會是什么樣的光景。
最重要一點便是,若是飛升成功了皆大歡喜,若是不成,那可就是身死道消再無轉世可能了。
這其中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云深樂觀不起來。
他愁眉不展,隋簡安撫道:“別擔心,我有分寸。”
云深知道他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去做,但到底還是怕萬一。
隋簡捏了捏他臉頰,戲謔的打趣道:“我可舍不得把這么漂亮又貼心的媳婦讓給別的阿貓阿狗,為了你我自然會好好活著,你盡可信我便是。”
云深撇了撇嘴,抬手拍開他手掌,色厲內荏道:“誰是你媳婦了,別亂認人。”
隋簡笑道:“誰應誰便是。”
如此無賴的行徑,惹得云深沒好氣的翻了他一個白眼,而無賴本人倒是笑得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