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點,等我摘下了白骨哀就放了你。”
云深一參須抽了地獄犬一嘴巴子,在對方想打滾把自己甩下來之前揪著它后頸肉用力一提,地獄犬一下就泄了力趴到了地上。
如此這般折騰了許久,累極的地獄犬總于知道它甩不掉云深,老老實實的趴著不動了。
儼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擺爛狀態(tài),反正就是不能好好配合。
云深扭頭看了一眼白骨山,四周太昏暗了,加上隋簡又化作黑霧,他根本不能確定對方到底在哪里,但從死尸進攻的方向來看,好像已經(jīng)攀上了半山腰了。
他想自己動作也要快些才行,但地獄犬不配合也確實比較棘手。
云深沉思片刻,腦子靈光一閃而過。他咬牙折了一根手指粗的參須,像釣魚一樣釣到了地獄犬面前。地獄犬張嘴就要咬,但被眼疾手快的云深提了起來咬了個空。
“嘿,還真有用。”
是的,云深學(xué)著隋簡之前用自己釣地獄犬一樣,也用一根參須來釣,原本沒報太大希望,不曾想還真有用。
人參精眉開眼笑的拍拍地獄犬的腦袋:“乖,帶我去山頂摘漂亮花花,摘完了我就把這參須給你吃。”
也不知道單純是參須的誘惑力太大,還是聽懂了云深的話,那地獄犬還真站了起來,渴望的盯著吊在眼前的參須,倒騰著它短到幾乎看不見的四肢拼命往前跑。
于是在這像煉獄一樣的地方里,隋簡與死尸纏斗搏殺,將所有火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而另一邊的云深卻輕輕松松的用吊著地獄犬的參須調(diào)整方向,一路暢通無阻的爬上了白骨山山頂。
那朵搖曳的小白花盡在眼前,云深兩眼發(fā)亮,他開心的拍拍地獄犬的腦袋:“好孩子,真是給力。”
然后他松開了對地獄犬的所有鉗制,像耍狗丟飛盤一樣將手中的參須朝山外扔出去,沒有多少腦子的地獄犬果然朝飛遠(yuǎn)的參須一躍而起,成功咬到參須時還高興得嗚嗚了幾聲。
當(dāng)它發(fā)現(xiàn)自己凌空在半空中時,才陡然渾身僵硬的踢了踢后腿,然后搜一下往下墜。
“拜拜~”
過河拆橋的人參精笑瞇瞇朝它揮手,然后迅速轉(zhuǎn)身直奔那朵小花而去。
云深沒接觸過白骨哀,他心想只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長的花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他謹(jǐn)慎的在一邊觀察沒敢直接上前將它摘下來。
山頂下戰(zhàn)況依舊激烈,隋簡為了節(jié)省靈力,直接一言不合的將從云深手中拿回來的炎陽之心丟進了尸堆。
炎陽之心火焰顫動,若不是沒有嘴,它大概都能破口大罵出來。
滔天火焰燃起,死尸被燒得凄厲尖叫,腐肉被烤灼得滋滋冒油,腐爛的腥臭味和焦臭味混合,那味道難以言喻,即便是封閉了嗅覺都隱約嗅到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