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窘迫得葉片打結(jié),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這種時候你提這個干嘛?”
他們在打最終大反派唉,這種你死我活的場景,適合提道侶這種事嗎?
顯然他低估了隋簡不要臉的程度,只聽隋簡理所當(dāng)然道:“我覺得很適合。我人都以身相許給你了,你難道不打算負責(zé),給我一個名分嗎?”
云深:“…………”
云深被他逼得沒辦法,尤其他還一副要是云深不給出確切答案就一直逼問的模樣,云深只好支支吾吾的道:“行了行了,給你名分行了吧。”
隋簡眉梢上挑,眼中透著計謀得逞的精光,他將云深重新放回臂彎里,柔聲笑道:“可不能反悔哦,待此間事了,我們就結(jié)契辦道侶大典。”
云深除了哼哼唧唧的也說不了反駁的話,因為隋簡是直接通知的語氣,而不是詢問他意見,擺明了就是沒得商量了,這道侶大典是非辦不可了。
得償所愿的隋簡此時再看步縱時便更覺得不順眼了,他恨不得立馬讓步縱原地消失,于是便哄著云深道:“你既然跟天道做了交易他會幫你,早些渡劫是渡,晚些渡劫也是渡,何不兩兩相疊加,讓他徹底沒有翻身的可能?”
云深聽了腦子打了一會兒結(jié),理順以后覺得隋簡說得對啊,他干嘛一定要等到隋簡的飛升劫渡完以后再渡自己的?完全可以兩個飛升劫疊加在一起的嘛。
反正最終那劫雷劈的又不是他們,威力翻倍不翻倍,劈得人疼不疼,關(guān)他們什么事呢?
云深立馬參須一拍:“你說得對。”
于是眼看著自己還剩兩波劫雷就抗完,看到一絲曙光的步縱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那已經(jīng)縮小了不少的劫云再次凝集了起來,甚至范圍比之前更甚,連威壓都沉重壓抑得叫人完全喘不過氣來。
那本該快結(jié)束的飛升劫,居然被人再次疊加了一個新的飛升劫。
那一瞬間,步縱體會到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九十四
不僅僅是步縱心驚,
數(shù)百里外圍觀渡劫的仙道修士眾人也震驚得不知該用什么表情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他們不由得懷疑人生,這年頭渡劫飛升都開始批發(fā)了嗎?來了一個又一個?
修仙界已經(jīng)有千百年沒人飛升上界了,最讓人覺得有可能飛升的便是浮光二人,
萬萬沒想到如今卻有人比他們先渡了飛升劫不說,
還是同時飛升的。
浮光看著遠方那相疊加,氣勢越來越駭人的劫云眼神晦暗。
隋簡果然夠狠,
為了將步縱徹底殺死,
竟狠到直接渡劫。
可如此高強度的劫云,
當(dāng)真有人能活著渡過嗎?
劫云中心,步縱從未如此狼狽過,
他被劈得不成人樣,可對面的兩人卻仍舊毫發(fā)無損,
好似自己是那被人觀賞的猴,
而他們則是看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