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次修煉的云深正好醒來,他舒坦的伸展枝葉,而后看到那些修士無頭蒼蠅一般原地亂轉,忍不住連連驚嘆:“這就是陣法嗎?好厲害!”
隋簡用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跡,用完后便驅動靈力燃起靈火將手帕燒毀,而后才回過身神色淡然的說:“好好在這里呆著別亂跑,小心迷路出不來。”
云深也身處陣法之中,若是沒他看著,很容易像那些修士一樣迷失方向。
云深不明覺厲,愣愣的哦了聲,然后就見隋簡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把鐵鍬。
就是那種普通的農具鐵鍬。
“你這玩意兒哪來的?”
這玩意跟隋簡的氣質實在是不符合,云深好奇不已的伸長了參須,賤兮兮的戳了戳鐵鍬的木柄。
隋簡垂眸看了他一眼:“隨手順來的。”
云深:“……”
那豈不是偷來的?
云深心里嘀咕,不敢把想法說出來,他忍不住又問:“那拿它用來干什么?”
豆豆眼往被困在陣法里找不到出路的修士那邊撇去,心想總不能是拿來埋人的吧?
隋簡沒做任何解釋,只是拎起鐵鍬掂了掂手,語氣淡淡的說了句:“等會你就知道了。”
鐵鍬不是拿來埋人的,但……
云深眼睜睜看著大反派借著陣法,一鐵鍬一個腦瓜的偷襲,將人拍暈以后動作利落的扒乾坤袋搶靈器,隨手把搶來的東西丟進儲物戒以后轉身又去敲下一顆腦袋。
那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動作,分明就是做了不知多少次的慣犯。
云深麻木的瞪圓了豆豆眼,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魔幻了起來。
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這樣的大反派!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隋簡利用云深如法炮制的薅了好幾波人,直到儲物戒再也裝不下多余的東西以后他才收了手。
隋簡捧著陶土盆帶著云深,慢悠悠的離開了山谷。
至于那些被他搶劫了的修士,無一例外,全都被他下了禁制埋在土里,好歹留了個腦袋在外頭,等三日過后禁制失效,這些人才能脫困離開。
老道作為這群受害者里修為最高的人,他是唯一醒來的人,他看著閑庭信步走遠的身影,氣得臉紅脖子粗咬牙切齒的說:“鼠輩!可別讓我知道了你是誰!否則今日恥辱不百倍奉還,老道誓不為人!”
老道的怒吼聲音可不小,隋簡和云深自然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