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箏從公寓下來了,他臉上冷淡的神情才有點緩和。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轉身回到車旁邊,這車還是衛爻方便載景箏節假日和周末外出游玩而買的。
他打開車門,抽出一把黑傘撐開,這時綠燈亮起,他穿過馬路,走到景箏身邊,將保溫杯遞給她,然后熟練地牽起她另一只手。
“怎么又不記得打傘?”,衛爻低頭詢問道,語氣平靜。
“忘了啊。”
“淋shi會生病的。”
“好兇。”,女孩聳聳肩,吐了吐舌頭。
“沒兇你……”
“哦……”,女孩微微歪了歪頭,又輕輕蹙著眉,漂亮的眼睛眨啊眨,像只狐貍,一看就知道肚子里打著壞水,“那我走了。”
衛爻頓住了,漸漸斂去了神情,薄唇微微抿了一下,掃了景箏一眼就垂下了眼簾,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他張口時,聲音也冷清了好多,“好,早點睡。”
景箏頭也不回地抱著保溫杯轉身邁步離開了。
衛爻握著傘柄的手驀然收緊了。
景箏走了幾步,回過頭,氣鼓鼓盯著他,“幾天沒見,不挽留一下我嗎?”
衛爻愣了一下,牽起她的手,認真說道,“再陪我幾分鐘,好嗎?”
女孩忍不住彎了彎唇,她哼笑,“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挽留了,本小姐就大發慈悲地滿足你的愿望吧。”
車上。
衛爻擰開保溫杯的杯蓋,熱氣騰騰散發著香氣的霧氣溢出。
他將保溫杯遞給景箏,景箏捧著一口氣喝了幾大口又塞到了他手里,讓他幫忙擰好。
她則將座位往后調了調,伸長雙腿,懶散地靠在椅背上。
車內的空間并不算大,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無比的清晰。
女孩歪著腦袋好奇地盯著衛爻,驀然,她突然上半身微傾,湊上前盯著他。
兩個人的目光毫無阻礙地對上,衛爻漆黑的瞳孔微縮,濃密的睫毛顫了一下。
他的喉結悄悄滾了滾,嗓音微啞,“阿箏。”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