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連蹦帶跳最先下了車,看來比賽的結果已經很清楚了。
她甩了甩手里的毛巾掛在脖子上,轉身走回體育館,在門口單手接住彈出球場的籃球,對著難得失手投偏的風間挑了挑眉:“喲呵。”
接著便不出意料被對方砸了第二球。
隔天是澤北榮治第一次帶隊參加公式戰,這場東京都第三區代表決定戰似乎要比之后的循環賽更有看頭。無論是桐皇還是梟谷都有著足夠進入ih全國大會的實力。因此這并不是一場能在賽前就得出結果的比賽。
而循環賽的時間是緊跟著的下一周,在梟谷和桐皇的比賽開始前第二區的代表圣瑪麗女高已經在前一天晉級了,東京都今年加上舉辦地名額一共可以有三只隊伍進入ih決賽,比以前的兩所多了一個。但也沒人因此松一口氣,要知道橘利佳帶領的這群人,可沒有一個能接受第二種子這種稱號,更別提第三名了。
差不多八點時澤北上了大巴車,扶著第一排的座椅他看了看大家,喬安娜和綠間正笑著討論著周六更新的漫畫主角又怎么了,和平時一樣不喜歡早起的風間把隊服蓋在頭上補覺,宮野戴著耳機在看手機,櫻庭手托著下巴看窗外神游,唯一能看出有點緊張的是吉村,她一邊撫著心口一邊深呼吸。
等等,好像少了誰。
他把后幾排的替補隊員都掃了一遍,確實少了一個人。
“橘呢?”澤北問宮野。
“隊長已經在會場了,”宮野拿下耳機,“她是想提前熱個身?”
“好吧。”澤北皺了皺眉,這橘子才剛剛聽話了兩天,結果又打回原形了。
后撤步將球換手,右腳上前背朝對手,彎曲膝蓋壓低重心,這個時候再用一個假動作甩開防守,轉身立刻出手,橘利佳跳起來,手中的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是個漂亮的空心球。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眼手表,隊里的人應該一會兒就到了。橘不是故意要特立獨行不跟隊,只是腦子里惦記著桐皇那兩個外援怎么也放不下,最后還是決定先來一輪假想練習。
她看起來是和「緊張」一類的詞毫無關系的人,像其他人的一樣,橘利佳可能和「害怕」或者「恐懼」也無關。但她明白什么是熱愛,也明白什么是在乎,不想輸的心誰都有,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出「我會贏」的勇氣,她不是在證明梟谷應該贏,而是在證明她們這群人有能力勝利。
提前幫隊伍簽到拿了出入證,橘順手傳了消息給宮野,正在登記簿上寫著名字時桐皇的人先到了。和她身上白色的隊服比起來,她們那大片的黑色看著頗有點覆仇的意味了。橘放下筆,才準備開口打招呼,隊里那位高了她半頭的外國人故意挑釁似的撞了她的肩膀走過去,皺著眉頭轉過身,對方倒是只留給自己一個后腦勺。
拿著出入證的掛繩站在原地,她看向桐皇的隊長,笑著搖了搖頭。
桐皇與梟谷這一戰的關注度比前一天曾經兩次打進冬季杯決賽的圣瑪麗還要高,場館看臺上難得有這么多觀眾。哪怕是去掉兩校的應援加籃球部成員都還有不少單純的學界籃球愛好者。兼有「人來瘋」屬性的橘利佳當然是比平時更快地進入了狀態,她本來就是那種越被關注越容易發揮出百分百水平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