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馬上要去教女孩子打籃球,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卻突然想起了那個紅毛。
“以后不想打球了?”
深津一成開著車順道接剛剛參加完入學(xué)考試的田莉香回家的時候,他隨口這么問了一句。
“也不是,碰上機會的話可能還會打,”田把車窗降了一點下來,初春的寒風(fēng)吹得人眼睛睜不開,額前的頭發(fā)亂飛,“其實籃球?qū)ξ襾硪仓皇且患€挺擅長的事情。所以才會一直打著,喜歡肯定是喜歡,不過應(yīng)該沒有到為了打籃球就進體育科的程度。如果那時候舅舅帶我打的是排球或者其他球,我估計是一樣的。”
“一個十幾歲的人怎么想得這么明白啊?”深津笑了笑。
“我覺得喜歡不能作為一個人活著的全部。要是用喜歡就能活下去的人,要么這個人已經(jīng)強大到?jīng)]什么能夠傷害他。所以才能肆無忌憚地喜歡,要么就是不怕死,隨便被傷都不覺得痛。”閉上眼睛任由風(fēng)吹過,她抓緊了手里的御守。
之前跨年夜的時候,隊里那群后輩在聊天群里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本來就已經(jīng)沒什么心思再覆習(xí)的田干脆也加入了她們,橘利佳傳了一張自己正在拼樂高的照片,心心念念了兩個多月的千年隼,她看來還是買下來了,風(fēng)間正和櫻庭在爭論被爐的必要性,川喬安娜作為非土生土長的混血選手表示很想感受一下被爐的溫暖,只有吉村非常捧場地回覆了橘,用了個鼓掌的表情隊長真厲害。
電視里紅白歌會到后半程了,老牌歌姬意外車禍的現(xiàn)場聽得她皺起了眉頭,伸手把電視音量調(diào)低了一點。
到零點的一秒大家齊齊發(fā)了新年快樂,消息一條一條蹦出來,像是全世界都在等著這一秒。
“田學(xué)姐——”
第二日早晨,幾個多月前就不需要參與晨訓(xùn)的田在寒假里更是喜歡賴床,卻被橘利佳這一聲叫醒,揉了揉還沒睜開的眼睛,趴在窗臺上打開窗戶看著樓下,冷空氣和暖氣這么刺激地一撞,她忍不住地打了兩個噴嚏。
騎著腳踏車的橘利佳帶了個純白色的毛線帽子,紅色短發(fā)被帽檐壓著翹起來,手里拿著個什么玩意兒,正朝自己揮著手,在她要喊第二聲的時候田立刻做出了噤聲的動作,裹著毛毯輕悄悄地走下樓。
“怎么這么早?”外面還是挺冷的,田搓了搓手。
“我想第一個去神社參拜,可是其他人都不陪我,我就自己先去了,”橘利佳抓過田的手,把那個掛著鈴鐺的御守放在她的手心,“我還求了一個大吉,一起放在這個里面了,想把最最最——大的幸運都送給學(xué)姐,祝學(xué)姐升學(xué)考試順利!”
實際上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考試,田默默吐槽了一句以后笑著收下了。
所以后來的田莉香總,自己既怕死又不強大,但總有人會是。
在開春三年級畢業(yè)的時候,梟谷男排的主將之位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地由木兔光太郎接任,似乎是有了隔壁女籃的先例又加上了木兔本身的明星價值,所有人在發(fā)出了竟然是木兔的同時又感嘆出了那句怎么會不是木兔呢。
想了想新一學(xué)期的開學(xué)典禮這兩個人就要作為梟谷王牌社團的領(lǐng)頭人站在臺上接受表彰,估計會有不少一年級們被騙進隊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