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將鐘大夫給扛著回來的。
診完脈后,鐘大夫卻一臉的凝重。
守在床邊的云筱然故意拱火,“大夫,舅夫人的情況怎么樣了?她為什么還不醒啊,剛剛還吐了血,會很嚴重嗎?”
鐘大夫又診了一次,皺著眉搖了搖頭。
云筱然頓時站起來走到墨云寒身邊,紅著眼眶淚眼婆娑。
“云寒哥哥,舅夫人已經知道了江清婉的身份,而且,還查到了她善用毒藥,會些陰詭的手段,舅夫人定然是被她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傷到的。”
“她怎么能這么心狠手辣,舅夫人就算不喜她欺騙你、不喜她的身份,可也沒有要傷她性命,她怎么能下這樣的狠手。”
張嬤嬤忽然跪在地上。
“今日早些時候,夫人帶老奴去給那位娘子教規矩,沒想到她那般囂張跋扈,根本不將夫人放在眼里。剛剛老奴又在她房間里搜出了媚藥這種骯臟下作的東西,她定然是擔心舅夫人跟您告狀趕她出去,才會下此毒手。”
原本墨云寒已經信了幾分。
可提到了媚藥,他的眸色瞬間閃了閃。
那日在她房間里失控,他也曾懷疑過是否是中了藥。
可運功后卻發現,他內力突然增強了一大截,完全沒有中藥的癥狀。
這時鐘大夫開了口。
“王爺,宋夫人的癥狀不是中毒,也不是被外力所傷……”
“那就是妖術!”云筱然急著下定論。
鐘大夫搖搖頭,“回縣主,老朽只是個大夫,是不是妖術,老朽不知。”
說著又沖墨云寒拱了拱手。
“老朽只能開些溫補的方子給宋夫人調理,至于她何時能醒,恕老朽無能為力。”
云筱然立刻哭出了聲音。
“云寒哥哥,你一定要給舅夫人報仇啊。”
墨云寒避開她抱過來的雙手。
“夜七,把江清婉帶過來。”
正準備開方子的鐘大夫不由愣了愣。
江娘子?
她怎么會在九王府?
夜七應下,腳下疾馳很快到了后院,剛推門進去,就看到江清婉站在門口,仿佛早就料到他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