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蘭正吐得眼淚鼻涕橫流。
一抬頭就看到江清婉姿態慵懶的坐在馬車上。
陽光似乎格外偏寵她,照的她整個人仿佛散發著圣潔的美。
相比于此刻的她,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眼中嫉恨的幾乎冒了火。
這個賤人,不應該痛哭流涕,憔悴不堪嗎?
她又瞥見了江清婉穿著的衣服。
江南云錦,只一套外衫就要近百兩。
那可都是秦明朗的錢!
該死的賤種!
她扶著春梅的手,強壓下胃里的翻滾,眼睛死死盯著江清婉。
“昨日沒殺你,你今日竟還敢出現在本縣主面前,春梅,把她給我拉下來!”
春梅擼著袖子就往這邊沖。
車夫一見這架勢,嚇的抓緊韁繩,“姑娘,要跑嗎?”
江清婉擺擺小手。
“不用!”
眼看著春梅的手就要抓到她的前襟,在一用力就能把她整個人拖到地上。
可就在這時,春梅好像忽然間被定住一般,四肢動彈不得。
在她的腳下,有一個旁人看不到的八卦陣正徐徐展開,牢牢將她困在其中。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春梅驚恐萬分。
江清婉拎著兩個酒壇子走下車。
婦人發髻已經散下,柔順的長發隨風而展,被一支雕刻精美的碧玉簪挽了半截在耳側,慵懶清冽。
她越過春梅,越過吐的虛弱站不穩的蘇玉蘭,越過正努力維持自己偉岸形象的秦明朗,走向那兩個依舊張牙舞爪的木桶。
二師兄最善機巧制造,名躁天下。
以前在山里的時候,因她不能練武,三個師兄總想讓她多學點法術之外的東西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