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彥哲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在口腔里肆意翻攪,甚至還像小狗一樣輕咬她的唇舌。
一吻作罷,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
俞彥哲這才放開她,隨手扣上副駕的安全帶,還不忘點評兩句。
“你這穿的什么破爛兒?以后跟我出門不許穿成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家破產了呢。”
姚佳盼整理一下自己79的針織衫,149的牛仔褲,99的仿牛皮單肩包。
沒有破洞、沒有線頭,很得體啊。
讓她花自己的血汗錢買奢侈品,給他們這群闝客充面子?
做夢。
她在心里冷哼,平淡開口道:“我沒錢買奢侈品,給俞少丟臉了。”
俞彥哲開著車,聞言不置可否:“沒錢?我和宇哥沒給你打錢?你出來賣,不把自己倒騰得好看點兒,留著錢喂狗呢?”
姚佳盼掩飾住厭惡的表情,假作低落狀:“對不起,俞少,我家人生病了,實在沒有多余的錢……”
俞彥哲側頭看她兩眼:“真的?你沒騙我吧?我表哥說你們這些妓女最會賣慘了。”
“‘dubo的爹,上學的弟,生病的媽,破碎的她’,這不是你們這行的標準臺詞嗎?怎么,你爸也dubo欠債,你媽也在醫院等著救命錢呢?”他越說越起勁,甚至帶上了調笑的語氣。
話音落在車里,久久沒有回應。
俞彥哲側頭去看,發現副駕上的女孩在微微顫抖。
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抬手輕推她的肩膀:“喂,你哭了?”
姚佳盼沒哭。
她是憤怒得渾身發抖。
她低著頭,把整張臉藏在長發中,雙手緊握,才能勉強克制住給俞彥哲兩巴掌的沖動。
憑什么這些男人能如此令人作嘔,如此傲慢!
這世界上,有哪怕一個女人是沒有任何難處、自愿成為妓女的嗎?
為什么這些該死的闝客,在精蟲上腦的時候,就對著妓女發泄獸欲;穿上褲子,又變得高高在上,指責她們品行下賤、自甘墮落。
他們又是什么東西?
闝客,永遠比妓女低劣,百倍、千倍!
俞彥哲看她抖得厲害,以為她真哭了,心里莫名堵得慌:“喂,別哭了,不就開玩笑嗎。你家真出事了?”
姚佳盼不理他,不斷做著深呼吸,努力壓下燃燒的怒火。
“操!”他大罵一句,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你不是沒錢嗎,我給你買!現在就去買衣服,買包,行不行?”
幾次呼氣吸氣下來,姚佳盼的情緒平復了大半,但還是不想看見他的嘴臉,扭頭看向窗外。
見她不再蒙著臉發抖,俞彥哲松了一口氣,又開始叨叨賴賴:“真服了你,跟個大小姐似的,還不能說兩句了?老子又不是故意的。”
“行了,只要別太過分,今天隨便你買。滿意了吧?”他自覺已經足夠大方,得意洋洋地看向副駕,見她還是不為所動,瞬間沒了耐性,“差不多得了啊,給你面子就接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