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鎖鏈并非實體,卻比玄鐵更堅固,每一條都刻滿了扭曲的咒文,沈璃越是掙扎就纏得越緊。
“花鈴你”
沈璃的喉嚨發緊,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人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動作優雅地整理著染血的衣襟。
“終于抓到你了。“花鈴的指尖輕輕撫過沈璃的臉頰,“知道嗎?為了這一刻,我吃了多少苦頭?那些腐蝕法術可是實打實的”
沈璃的胃部一陣絞痛。
她突然注意到花鈴整理衣襟時露出的手腕。
那里本該有個新月形的胎記,現在卻變成了一道蜈蚣狀的傷疤。
“你不是花鈴。”沈璃的聲音冷了下來,“你們把真正的花鈴怎么了?”
假花鈴掩嘴輕笑,這個曾經屬于花鈴的俏皮動作此刻顯得無比詭異。
“誰知道呢?也許正在某個地牢里生不如死?也許”她突然湊到沈璃耳邊,呵氣如蘭,“已經變成亂葬崗的一具枯骨了?”
沈璃的瞳孔劇烈收縮,體內靈力瘋狂沖擊著禁制。
但更讓她心驚的是,遠處楚囂的妖神虛影正在被七道金光圍攻——那是萬圣宗的鎮派至寶“七星鎖妖陣”,專門克制大妖。
假花鈴突然退后兩步,恭敬地單膝跪地。
沈璃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戴著慘白獨眼面具的血袍人正踏空而來。
那人每一步落下,空中就會綻開一朵血蓮,濃郁的血腥味即使隔著數十丈都令人作嘔。
“久違了,沈璃。”
面具人的聲音像是用刀刮過鐵板,他親昵地拍了拍假花鈴的頭,看向沈璃。
“為了請你來做客,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沈璃突然笑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強行沖擊禁制已經讓她經脈受損。
她卻不屈又不屑地昂著頭,彎唇淺笑。
“就憑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面具人也不惱,慢悠悠地從袖中掏出一塊留影玉簡。
當畫面展開時,沈璃的呼吸停滯了。
那是真正的花鈴,被鐵鏈吊在血池上方,身上布滿了可怖的傷口。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像是蛆蟲的培養皿,肉蟲蠕動著,隨著眼珠的無意識轉動,還時不時掉落一兩只。
“現在,”面具人滿意地看著沈璃瞬間慘白的臉色,“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