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囂正要回答,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卻毫無征兆地從他丹田深處猛然升起,如燎原之火,瞬間席卷四肢百骸。他的眼神開始渙散,理智在飛速瓦解,周遭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唯有眼前沈璃那張蒼白卻依舊動人的臉,清晰得可怕。
沈璃見他神情變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
“那是合歡果!”
話音未落,她也感到自己體內,那股被果汁帶入的藥力,與空氣中本就存在的甜香里應外合,如同決堤的洪水,轟然沖垮了她意志的最后堤防。
兩人四目相對。
沈璃的睫毛輕顫如蝶翼,在月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在楚囂看來,含羞帶怯,愈發可愛。
二人眼中,再無天地,再無芥蒂,只剩下對方滾燙的身體,和越來越急促的喘息。
“你……”
沈璃剛啟朱唇,尾音便消弭在彼此的鼻息間。
理智,徹底斷線。
密林深處,衣衫撕裂的聲音令人血脈賁張。
藤蔓為床,月色為被。
二人的墨發交織纏繞,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映襯著彼此愈發紅潤的面頰。
楚囂的汗水滴落在沈璃瑩白的肌膚上,引得她一陣戰栗。
密林深處的螢火蟲紛紛聚攏,在他們周身盤旋成流動的光帶。
藤蔓在月光里瘋長,根莖扎向柔軟的土壤,努力向更深處探去。
花開了,桃結了,葳蕤被楚囂握在手中。
……
三天三夜的瘋狂與沉淪,在不知天地為何物中,一閃而逝。
……
當意識再次回歸,兩人幾乎是同時驚醒。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點。空氣中那股甜膩的香氣已經散去,只剩下雨后泥土的清新。
極致的尷尬與羞赧,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沈璃下意識地想撐著身子起來,剛扯過一旁破碎的衣衫裹住自己,就被楚囂摟得更緊,頭枕在了他鼓噪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