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想要抽身難上加難。
“畢業后,宿老師讓我去海達任職。我知道,如果我去了海達,就等于永遠和他們綁定在一起,但是我別無選擇。我后來聽說學校在調查科研經費的支出情況,我擔心被查出來,就想要辭職。但是,宿老師讓我再堅持最后一個月,我答應了。”
“是5月4號那天?”
“對,就是那天。”
“后來發生了什么?你怎么會被郭光宇帶到這里?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提到這個話題,陳雪瑩突然沉默了下來。
凌夕怕刺激到她,立刻道:“不想說就算了,我們換個話題。”
陳雪瑩點了點頭。
“姐姐,你和郭光宇是情人關系嗎?”凌夕問道。
陳雪瑩搖了搖頭,“我和他沒有什么特殊關系。”
凌夕對此表示意外,“但是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你們在談戀愛。”
陳雪瑩道:“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事,但是每次他只是會帶我去一些安靜的地方,例如茶室、冥想室等地方靜坐。”
“靜坐?”凌夕訝異道。
“對,就是安靜地坐著,什么都不做。”
“姐姐,你為什么會答應陪他去這些地方。”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敢拒絕。”
或許是因為郭光宇的地位和職業,也或許是他表現出來的城府。總之,對于陳雪瑩這樣涉世未深又柔弱的女人來說,會很容易在他面前妥協。
“姐姐,郭光宇參與了盜取科研經費的事情嗎?”
“沒有,他從來沒有參與過。”
……
在與陳雪瑩聊完以后,凌夕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找到了傅錦玉。
“怎么了?”傅錦玉見凌夕一副很糾結的模樣,不由得問道。
凌夕道:“陳雪瑩雖然說她和郭光宇沒有特殊關系,也沒有和對方有過親密接觸,但是她似乎每次提到郭光宇的語氣都很奇怪。”
傅錦玉沒太明白她的意思,“怎么個奇怪法?”
“恐懼中帶著欽慕……”
“欽慕?”傅錦玉琢磨了一下這個詞,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但是她沒能捕捉到。
凌夕對此也十分費解,“5月4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實在想不明白。而且,陳雪瑩為什么會出現這種記憶斷層的情況?”
傅錦玉沉吟道:“郭光宇之所以讓我們順利地帶走陳雪瑩,就是篤定了我們在陳雪瑩身上找不到可以威脅到他的證據。”
凌夕當然明白這一點,但是這意味著她們想通過陳雪瑩給郭光宇定罪的希望泡湯了。